萧扬欢走进明辉堂的时候,沈家老爷和沈大姑娘以及一众下人都沉默的坐在客座上。
见到一身素色长裙头上只用了两三支玉钗银钗装扮的萧扬欢,沈大姑娘心中有了一个计较,这位身份尊贵的公主殿下似乎并不怎么喜欢华丽奢靡,就连王府中的装饰都很古朴大气。
“二位请坐,叠翠看茶。”萧扬欢坐在小叶紫檀的圈椅上,神色淡淡,嘴角带着一抹疏离的浅笑,说话的声音十分客气,但伺候在侧的下人,行动谨慎。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言谈举止之间尊贵非常,浑身上下却隐隐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叫人心生畏惧之心。
沈二老爷拿不住萧扬欢的态度,心里想着出门前沈少傅的再三叮嘱,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今日上午,我们沈家家眷在长街上冒犯了公主殿下,还致使县主受了伤,虽然殿下不曾怪罪,但是我们一家子都十分愧疚,此来便是负荆请罪的!”
萧扬欢微微抬首,少女的面容清绝,气质如冰似雪,晶亮的眼睛如黑夜中闪闪发光的星辰,璀璨夺目。“沈二老爷多礼了,阿芙伤得不算重,又有太医嬷嬷在身边照料。只是,她此前落水受惊,眼下惊惧交加,在院中修养,一众庶母在照料,太医叮嘱不能走动。”
沈大姑娘一听有些不对味的意思在里面,她满脸羞愧之色道,“殿下多虑,臣女及家父前来,自当请罪,县主矜贵,又因臣女等人之故加剧病状,臣女等人倍感惶恐。今日前来,除了请罪,还带了江南所出的药材等物,请公主收下,也是臣女等人的一点心意。”
萧扬欢看着沈大姑娘,容色端秀,衣着清丽,言行居住很有一套章法,瞧着倒不像是她的父亲能教养出来的。
沈大姑娘见萧扬欢微微垂眸,似有思索,未曾拒接,对沈家下人使眼色,一众下人将礼盒呈上。沈大姑娘介绍道,“这是长白山所出的百年老参,最是补气补血,养神之物;这是西域外邦的冬虫夏草,高地所出,十分难得;这是雪上上的天山雪莲,滋补容颜,修复疤痕最是合适。当然这些在公主殿下和县主眼中都是即为寻常之物,不过,臣女还准备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