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正院,下人们簇拥兄弟二人进了室内,原来林驸马早就吩咐人准备好了热水和膏药,只等二人回来,分别给二人上了膏药后才作罢。
“不想回院子,我就在你这儿睡吧!”林立果坐在床榻上,长长的打了一个呵气。
林禹将生性喜洁,是要日日换洗的。才洗漱好从澡室出来,就见林立果躺在他床上睡熟了,无奈摇头,叫人给他准备一床棉被在软榻上将就一宿。
次日天不见亮,林禹将换好衣裳,悄声出门,在二进门处等着父母一同进宫朝拜。
然而等了半晌之后只有林驸马出现。
“走吧,你母亲不愿进宫。”林驸马闻声对长子道。
“是。”林禹将也不奇怪,昨日家宴未曾露面,今日朝拜不去也有说辞。
林驸马身子不好,出门一贯用马车。林禹将为父亲一路免于无聊,陪着他一同进了车厢。
“你母亲脾气不好,她要强惯了,你莫要记在心里。为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立果不学无术,惯爱惹是生非。都怪我与你母亲太宠着他,想着他来的不容易,差点就活不下来。”林驸马温和的开口道。
“儿子觉得二弟很好,曾祖母也曾说过二弟心思醇厚,眼光却好,是个有福气的人!”林禹将道。
林驸马看向长子,“你也是有福气的人,我和你母亲百年后,只有你们兄弟二人彼此互为依靠。为人父母,总是诸般担心,只怕有朝一日,立果为你惹事,连累你。”
“怎会,儿子只有二弟一个兄弟,自会照看他!”
林驸马露出笑容,“你性子沉闷,不爱说话,有什么心思都藏在心里。有立果在你身边闹腾,为父是放心的。不过,你们年纪见长,立果再这样胡闹下去也不成样子,我与你娘有意让他学些本事,年后就送他去军营磨砺磨砺。”
林禹将含笑应下,只是眼,二弟从武,可镇国公府掌管一万兵马,国公爷却是文弱书生!
何其可笑!
林驸马抬头间察觉长子面色有异,心中对昨夜乐阳长公主所言有了几分深思。有些事情,未必是空穴来风。
“不过,立果只怕不愿离京,不如让他留在京城打理庶务也是可以的!”
林禹将一愣,若是真的让林立果打理庶务,只怕他那毛躁的性子,定要惹下诸多麻烦,还不如从军,而且父母也是不喜。“京郊有京畿大营,回京也方便,儿子觉得那是个去处。且京畿大营里的统领是昔日祖父的同僚,还能照看立果。”
林驸马带笑颔首,“不求他如何出色,但也不能辱没了镇国公府的门楣才是。”
林禹将回以微笑,心中更加森冷,果然父亲是在试探他。
马车在皇城外停下,众人都在此等候传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