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马脚初现(1 / 2)

宁郡王府盛大的赏菊宴因着宁慎之吐血,荣和长公主晕倒惨淡收场,众人连午食都没用,便被宁郡王府的管事恭恭敬敬送出了府。

当天傍晚时分,莲生快马加鞭赶到了京城,进了宁郡王府,这一待就是七天。

七天里,宁郡王府大门紧闭,诵经念佛之声日夜不息。

宫里的信使一天六七趟的跑,整个京城都处在极度压抑紧张的气氛中,暗流涌动。

在这种形势下,仇太夫人自然不便再办什么赏花宴,只念佛求神祈求能让宁慎之尽快好转,又时不时和仇希音念叨。

仇希音被她念叨得心浮气躁,宁慎之惨白的脸,嘴角暗红的血渍不停的她眼前晃动,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不管宁慎之是死是活,都与她无关,或者说,宁慎之死了,她才能眼不见为净,可现在,不知道怎么的,她很不希望宁慎之死,非常不希望

第七天中午时分,骑着快马风尘仆仆赶到京城的信使带来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泰山地动!

泰山地动,社稷不稳!

孝成宗当即招齐武百官商议赈灾事宜,朝堂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混乱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主弱臣强,天降警示!”

本就乱成一锅粥的朝堂顿时如加了一记天雷,更加杂乱不堪,孝成宗被吵得头疼,将赈灾之事交给了内阁,自己则回了后宫躲清闲去了。

孝成宗经华庸关大变,虽说没有成长为冠世明君,却学会了一个最重要的原则,即,遇到大事,他只要撒手不管,等上一等,事情肯定会完美解决,但如果他胡乱插手,那绝对是,嗯,另一场灾难。

果然,孝成宗撒手不管了,赈灾事宜还是有条不紊的安排了下去,虽说泰山地动,引起的恐慌很大,却没有引发什么民变造反之类的。

朝廷派出去的安抚使很得力,地方的官员也很得力,灾民得到了很好的安排,也没有出现到处流窜的情况,甚至还侥天之幸没有引发大规模的疫病。

只天灾完美解决,那句“主弱臣强,天降警示!”却没有被大萧武百官忘记,弹劾宁慎之擅权专权的折子越累越多,上折子官员的范围也越来越广。

御书房中,孝成宗将折子扔给太子萧寅,“瞧瞧”。

萧寅认真一一看完,恭敬起身行礼,“父皇,看完了”。

“有何感想?”

萧寅默了默,他这位父皇的性子实在难以捉摸,他若是按常人的思维去答,必定难以得他的欢心,虽说父皇到现在也只他一个儿子,但作为太子惹恼父皇,总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萧寅开口道,“这天下谁不知道父皇和宁王叔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竟然还用这么恶劣的字眼攻击宁王叔,又与攻击父皇何异?”

孝成宗猛地一拍书案,萧寅吓了一跳,迅速在脑海中搜集说辞,正要说个“但是”好完美的给自己的话转个大弯,就听上面孝成宗的声音愤然响起。

“就是,亏那些个酸儒自诩什么韬武略,竟然还不如个孩子看得清楚!

说于始专权擅权就算了,还说他巧佞媚上!这两年,不是朕宣召,于始都不愿靠近宫门半步!每天就想着和谢家那个重瞳子厮混在一起!”

孝成宗说到这嘶了一声,“咦,这么说起来,朕突然觉得很忌妒那个重瞳子啊!要不,朕让锦衣卫去杀了那个重瞳子?”

萧寅,“”

这话题到底是怎么从国家大事跳到忌妒杀人的?

连总管奉上热茶,赔着笑道,“皇上,若皇上真杀了谢四公子,宁郡王定然要生气的”。

孝成宗接过茶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砰地放下茶杯,“不行,朕还是想杀那个重瞳子”。

萧寅,“”

每次见过父皇后,都有种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的感觉!

连总管劝道,“皇上,宁郡王还病着,皇上就不要给宁郡王病中再添心烦了”。

孝成宗想了想,赞同点头,“也对,若于始真的熬不过这次,正好叫那个重瞳子给他陪葬,这样他死得也开心点”。

连总管暗暗抹了把汗,真是作孽哦,这浓浓的后妃争宠耍手段的风范到底是为哪般哦!

谢探微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附近转悠了一圈,对靠在床头看书的宁慎之道,“外面那么骂你,你不生气?”

宁慎之眉目不动,“他们骂错了?”

“专权擅权,巧佞媚上”谢探微认真想了想,“好像还真没骂错,不过我大萧的官风倒还算清正,至少没人骂什么草菅人命欺男霸女的”。

宁慎之轻嗤一声,“放心,很快就会有了”。

谢探微撇嘴,“你的病准备什么时候好?”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施主若是看不开放不下,只怕就病好了,也终生不得展颜”。

谢探微看向缓步而入的莲生,好奇问道,“你知道他看不开什么?放不下什么?快跟我说说!”

莲生摇头,“贫僧不知,只是作一猜测罢了”。

又合十问道,“不知郡王今天是否还需贫僧诵经助眠?”

“不必”。

谢探微跟着道,“反正也没什么用,哎,于始,我说真的,要不我让音音来试试,音音一读起佛经来啊,你不知道”

他说着打了个呵欠,“一提起我就有些困了,你们聊,我去睡一会”。

莲生再次合十行礼,跟着退了出去,等他们都出去了,候在外面的允快步走进,将御书房里孝成宗父子的对话仔细说了一遍。

宁慎之皱眉,半晌道,“将这段话掐头去尾放给周返,只说皇上召了太子去御书房看弹劾我的奏折,外间偷听的人只听到了一句,这样他也死得开心点,做得隐秘些,别让对方起疑”。

“是”。

“遣人去苏贵妃耳边吹吹风,说我对重华的侄女、外甥女皆十分亲善”。

“是”。

宁慎之摆手示意他退下,允犹豫了一会,恭声道,“郡王,属下刚刚见公主往长公主的院子去了,若是属下怕公主经不住长公主的盘问”。

宁慎之苦笑反问,“若祖母真的发觉了什么,要盘问池阳,你觉得我能挡得住?”

这样的话,允自然不会回答躬身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荣和长公主带着凤知南进了止止院,宁慎之因着要装病,并未起身。

荣和长公主见他只着中衣,外衣简单披在肩头,乌发披散,整个人都靠在迎枕上,越发显得弱不胜衣,脸颊削瘦,竟似是比雪白的中衣还要白上几分,顿时心头发酸,连忙垂头喝茶,避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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