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不忍心。
她回到了他身边。
楚城抬起眼帘，看着近在咫尺的乔小诺，艰难的抬起手，颤抖着，小心翼翼覆上她的脸。
她不躲不闪，眼眸里闪烁着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没变，我还是当初那个我。”还是当初那个，毫无保留爱你的楚城。
“是么？”乔小诺轻笑一声，神色有些嘲讽，“你变没变，你自己说了不算，旁人的感受才是最直观的。”
楚城感受到来自心脏传来的痛楚，阵阵的钝痛，“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
要怎么做？
其实乔小诺也不知道。
要怎么证明，他没变，他还是当初那个楚城，她真的不知道。
脑海里一片空白。
只知道，他的身体已经无法再经受任何折腾了。
“你先起来。”
楚城倒还算听话，任由警卫扶着他起来，乔小诺让他先回病房，而她却没有动身的意思。
“你呢？”楚城坐在轮椅上，转过头来，深深凝视着她。
“我”乔小诺移开目光，眺望天际，“我在这静一静。”
楚城薄唇微抿，像是明白了她潜在的没有说出口的意思，他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任由警卫推着自己离开。
他的背影，越来越远，直至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乔小诺深深吐出一口绵长的浊气，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顿时垮了下来。
她找了张椅子坐下，放空思绪。
A国。
这场高烧，来势汹汹。
烧了好几天，才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