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沈鹏叹息道，“所以从当时的局势出发，就算小鱼儿有心送小年回来，怕是也无法铤而走险。他和小年，一定都不希望牵连他人。”
程思慕听着，心里越发不是滋味，闷闷的说：“我就知道，小年还是从前的小年......他留在那里，都是有苦衷的！是因为他太善良，才会委屈自己留在那个不喜欢的地方的......”
“但是，”沈鹏有些犹豫的提醒道，“他毕竟在那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心志有没有发生改变都未可知，你还是小心点儿的好，别毫无保留的托付你的全盘信任，这样......”
“什么未可知！”程思慕不满的打断了沈鹏的话，“你别忘了他当时是怎么冲过去救你的！
如果小年真的在那种地方被同化了，那天就不会出现在那里、不会到现在都还迟迟不来和我们相认了！”
程思慕说到这里，表情又有些失落：“我算是明白了，小年一定是为自己现在的身份立场而感到羞耻，所以才......”
沈鹏并没有否定这些，但也没有再劝。
他希望程思慕留个心眼儿，也只是想以防万一。他能完全信任汤予琛，不代表他能同样信任周泽年。
毕竟，世界上没有第二个汤予琛了。
但如果程思慕不乐意，他也没必要因此跟她争执什么，他自己从旁留意着就是。
“我不管！反正小年没有亲手动过谁，也没有在这片土地上做过任何违反法律法规的事儿，也没有其他国家要求我方协助逮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