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全都知道了。”
黎亚亚拉开椅子，坐在病床旁边。
她把手里一叠档案放在程故之的手里。这是昨夜白辰带人从档案馆中找到的那些，也是本该已经被烧成灰烬的东西。
但是，黎亚亚还是把它们救了回来。这是谁也无法否认的铁证。
摸到猎鹰章凹凸不平的纹路，程故之的心里倏然收紧，像是被人紧紧捏住了一样。
十年来，他没有一刻不在担心这一天的到来，也没有一刻不在为了守住那个秘密而挣扎。
但，那些往事的真相，还是被毫不留情地揭开了……
“亚亚，我希望你可以明白，我没有别的选择。”
犹豫良
久，男人口中沉声落出这样的一句话。
这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黎亚亚失声一笑，嘴角一抹苦涩的自嘲：“四爷，如果我没有看到这些东西的话，你是不是一辈子都打算瞒着我？”
“是。”程故之不假思索。
闻言，她怔了一下，眉间皱褶颇深：“可是，我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力啊！”
“这样的真相，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不希望你一生都活在阴影里。”
“你以为，你不告诉我事实，就可以改变一切了吗？”女人苦笑着摇了摇头，一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出来，“四爷，你做不到的。就算你让所有人闭上了嘴
，就算你让白辰烧掉所有资料，也都改变不了任何事。”
黎亚亚顿了一下，抬眼看着程故之，话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你不可能改变我的身世，我永远都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毒贩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