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待在这儿做什么？”
“四爷？你怎么……你怎么过来了？”
黎亚亚正躲在会场外的露台发呆，却不想竟被人抓了个正着。
她紧张地站了起来，看着迎面走来的男人。
程故之并没有因为她的私自离开而生气，只是缓步靠近，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给她。
“外面很冷，你应该多穿一些。”
“谢谢……”
女人没有拒绝，乖巧将他的外套披在身上，然后习惯性地把长长地袖口挽了一圈。
但，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这个动作，实在是过于熟练。
就像是……曾经已经做过许多次的举动，根本不需要经过大脑。
想到这些，黎亚亚怔了一下。
她抬头看向面前的人，有些拘束：“四爷，宴会厅里……不是还有很多客人吗？你就这么出来了，会不会不太好？”
“你觉得呢？”
“我……”
她当然听得出他这句反问的弦外之音。
作为新娘，她自己丢下新郎和所有客人，一个人偷偷溜出来，确实不太合适。
这样的情况下，她又有什么资格去问他那样的问题呢……
可是，黎亚亚实在快要被会场里那种沉重又压抑的气氛，压得透不过气来了。
要是再不给自己一个喘息的空间，她真怕自己会直接在会场内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四爷，对不起。”
女人低着头想了想，还是开口说到，“我知道，我这么离开是有点不负责任，但是我……”
“不用跟我道歉。”程故之却截断了她的话。
他伸手轻柔地将她耳侧的碎发捋了一下，语气如常：“如果觉得不舒服，你随时都可以离开。你不需要因为‘程太太’这个头衔而背负任何压力。相反，从今以后，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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