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本来就狭窄的房间里，三个人对峙的空间已经十分拥挤。
程故之和徐子舒之间的距离，更是只要他一伸手，便完全可以夺过对方手上的手枪。
他之所以在这个关头重提旧事，只是为了分散徐子舒的注意力，好让自己有机可趁。
不过，黎亚亚此时显然还不知道，男人心里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
见徐子舒情绪失控，她开始试图安抚她。
“徐子舒，程故之来的时候已经报警了。你要是不想被抓住的话，趁现在赶紧走还来得及，不然再过一会儿，谁也救不了你！”
“走？你告诉我！我还能走到哪儿？！你们咄咄逼人，都想看我死！谁给我留过活路？！”
“没有人想要你死！是你自己做了太多错事！”
“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活着，只是想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程故之他本来就是我的！黎亚亚，你凭什么霸占我的位置？凭什么享受属于我的人生？！”
“你清醒一点吧！没有什么是属于你的！你害死了那么多人，必须要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眼看软言相劝已经起不到作用，黎亚亚话语里也强硬了几分。
徐子舒歇斯底里地怒吼，注意力完全落在黎亚亚的身上。
看到她的双手因为紧张而一直在明显地颤抖着，程故之心里，更加坚定了几分自己的想法。
他一直盯着徐子舒攥在左手心的炸弹遥控器，准备抓住这个机会，一举反扑。
……
“黎亚亚，其实我一早就可以杀了你！但我一直都没动手，你知道为什么吗？”
“……”
“我告诉你，我就是想等程故之找到你！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他最心爱的女人，死在他面前！哈哈哈……程故之，纵然你本事再大又怎么样？你现在还不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这就是报应！都是报应！”
徐子舒丧心病狂一般失声尖笑，可眼角却挂了几滴泪迹。
看着这样的她，黎亚亚心里除了恐惧和紧张之外，更多了些说不清楚的怜悯。
“徐子舒，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真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