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栩安，我话还没说完呢！”
“还有什么事？”顾栩安仍有几分不悦。
黎亚亚语气严肃，压低了声音：“今天中午，我和程故之在谈话的时候，他忽然就昏倒了，怎么都叫不醒。我问过程家的私家医生，现在他的身体状况，确实有些糟糕。照这样来看，他这次会休假放权，恐怕真的是因为生病的缘故。”
“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聊到公事，顾栩安亦正色起来。
黎亚亚思索了片刻，回答：“按照程故之的作风，他表明上放权，实则很可能是给秦文胥设的一个圈套。但是，这次机会实在难得。我想，不如先让秦文胥小做一笔，试探一下。一旦出了问题，就直接把责任甩出去。”
“好，刚好和我想的一样。”顾栩安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又道，“其实，老太太今天也给我打了电话。她的意思是，必要的时候，完全可以把秦文胥抛掉。”
“噫那可是她的亲侄子。这个老太太，还真是心狠手辣。”
想到程老夫人，那一副霸道强势的做派，黎亚亚对她一直存着三分忌讳。
电话那头，顾栩安沉默了片刻，又说到：“她对秦文胥都能这么狠，恐怕，我们在她眼里，也不过是随时可以被牺牲掉的棋子罢了。”
“这我早就清楚了，我也没奢望她能真心跟我们合作。所以，这一次的计划，你一定要万事谨慎才行。不仅要防着程故之，还要防着老太太，千万别让她有什么可趁之机。”
黎亚亚心下诸多顾忌，语重心长地嘱咐着。
然而，顾栩安只是轻松地笑了一声：“没关系，就算输了，大不了从头再来。”
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他忽然这样说的时候，黎亚亚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这个一向把公司视为生命的男人，这一次，态度为什么这么坦然？
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些计划中的细节。
为了避免离开太久被程故之察觉端倪，黎亚亚草草几句，正准备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