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挡开冯轻的手,“娘子坐好。”
替娘子洗了脚,方铮擦干净手,又让冯轻脱了外头的短袄,躺下,替她盖好了被子,而后手伸进被子里,替她揉捏小腿。
方铮照顾的比之前更周到,冯轻心满满的,她朝方铮勾手。
待方铮垂首看过来时,冯轻拉着他的衣襟,抬头,红唇贴了上去。
论亲吻技巧,明明两人同时学习,方铮却比冯轻进步快的多,不过片刻,冯轻已经失神在方铮的攻城略地中。
直到脑子一片空白,胸腔憋闷,方铮这才放开她,重新替她盖好被子,瞳仁幽深地抚摸冯轻颈上多出来的红痕。
眸光潋滟,红唇有些肿疼,白皙的脸上泛着一层薄薄的红晕。
这一幕几乎让方铮再次失控。
最终,他只是用手按了按娘子的红唇,嗓音嘶哑,“娘子莫闹。”
冯轻自然没错过方铮身体反应,她清了清嗓子,软绵绵地应了一声。
喝了一杯温水,方铮稍稍冷静,这才继续替冯轻按揉。
本来情绪不稳,无奈方铮的按捏手法实在太专业,这段日子冯轻又比往日嗜睡,不多会儿,她便呼吸平缓,睡熟。
瞧着冯轻恬静的睡颜,方铮眼神柔软,他没忍住,倾身,亲了亲自家娘子的额头。
等离开时,视线不免落在高高拢起的被子上。
隔着被子,他的手轻轻覆了上去,位置恰是冯轻的腹部。
冯轻这一觉睡的有些久,还是方铮叫醒了她。
“娘子,吃些东西再睡。”方铮将人半抱着起来,若睡前不吃些,等夜里怕是要饿醒,近来冯轻也不经饿,有时候半夜醒来都要吃块点心,喝杯水。
睡眼迷蒙,冯轻打了个哈欠,并没睁眼,本能地在方铮肩头蹭了蹭。
眼看又要睡着,方铮干脆将碗端到冯轻鼻尖,他笑道:“王嬷嬷做了馄饨,娘子尝尝?”
到底是被香味熏的清醒了。
她浑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方铮喂她吃了半碗。
自己又将余下的半碗吃了。
刚吃完馄饨,也不好立即睡下,灯光昏暗的时候,方铮又不允她动针线,冯轻便惬意地靠在方铮肩头,跟他一起看书。
相公照顾她整整一天了,冯轻舍不得再让他给自己读书。
不过这繁体的字看着实在费劲,书的内容冯轻又不感兴趣,没用多久,冯轻的脑袋又开始一点一点的。
她不知道方铮何时将她放下的,等冯轻再睁眼的时候,天光大亮。
已经过了辰时。
方铮正坐在桌前写字,神情冷淡,只有冯轻知晓他某些时候眼底是殿举行传胪大典,宣布殿试结果。
别的朝代冯轻不清楚殿试阅卷过程,不过在这里,方铮说过,考卷是由皇上亲自批阅的,旨在选出合心意的学子。
前一晚,冯轻又照例担心了。
殿试不同其他考试,这是最后一场,皇上亲自监考,心理素质稍微差些的,见着皇上腿都软了,哪里还能下笔写字。
“相公,快些休息。”学习是长期积累的过程,不是临时抱佛脚的,不过冯轻知晓,方铮日日看书,其实这些书他早看过了,而他书不离手,只因温故知新。
方铮听话地放下书,想着给冯轻洗脚,不等他出门,冯轻拉着他的手,“相公,今日我自己来。”
方铮自然不会让冯轻自己端水。
“娘子莫紧张,殿试不是大事。”方铮云淡风轻的,在他看来,殿试不过是走个过程,不足为虑。
到底还是出去端了水,冯轻泡脚的时候,方铮端了个凳子,坐在她对面,也脱了鞋袜,将脚伸进了盆里。
两人一起洗脚的次数不多,紧挨着方铮,冯轻扬了扬嘴角,“相公,你的脚有些冷,靠我近些。”
方铮依言,脚跟娘子的脚贴着。
两人在一处,哪怕做着最平常不过的事,也是让人心悦的。
洗了脚,冯轻心情就平静了,这一夜她在方铮怀里睡得还挺好。
不过早上醒的也早,待她睁开眼时,外头还是暗沉一片,担心起身会吵着方铮,冯轻没有动弹,只微微侧过脸,就着微弱的光,打量着自家相公。
每每看到方铮这张脸,冯轻都觉得惊艳,她也知晓原来男色也可以惑人。
“娘子?”正偷偷咽了口水,方铮歪过头来,喊了一声。
冯轻立马屏住呼吸,她小声问:“我吵醒相公了?”
方铮直接伸手将人搂在怀里,严丝合缝的,随即声音在冯轻头顶传来,“不是。”
顿了顿,方铮又说:“娘子再陪为夫睡一阵。”
话落,便没有再出声。
听着方铮平稳的心跳,冯轻眼皮渐渐沉了。
两个时辰后,冯轻猛地睁开眼,她摸了一下身侧,早空了,她急忙起身,胡乱穿了衣裳,便打开门。
“王嬷嬷,相公呢?”外头艳阳高照,冯轻心里早有猜测,她仍旧问了一句。
“今日冷,夫人该多穿些,别让公子担心。”王嬷嬷得了方铮的吩咐,一直注意屋里的动静,冯轻刚打开门,王嬷嬷已经到了跟前,她着急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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