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冥也连忙准备好车，迅速载季商尧去往公司。
这一路上，季商尧的手机就像是热线电话，一个接着一个。
股票连跌一晚，许多客户也意识到了危机，纷纷吵着要撤资。
这一路上的电话，几乎都是要与季氏集团终止合作的。
而季商尧这一路上，也没说任何卑微或是挽留的话，态度坦然得很。
要走就走，要留就留，季商尧只是略作了关键的解释。
至于那些客户信不信季氏集团的前途，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看着合约一个个被终止，即使季商尧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一定不痛快。
每接完一个电话，顾冥都能轻易地察觉到总裁眼底的疲惫。
这一路上，客户来来回回解约了有五个。
季商尧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顾冥知道，总裁的心情一定跌落到了谷底，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
季氏集团。
公司的气氛和往常显然不一样了，人人的神色中都多了一丝紧张。
客户闹解约闹得厉害，不仅仅是季商尧这里，公司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收到了各种客户的解约请求。
一些处世能力强的，勉强留住了一部分客户。
但很多客户，还是坚决提出解约，尤其是和宁家有联系的。
季商尧先是开了一个会议，尽量将公司员工的心安稳下来。
会毕之后，又是无穷无尽的电话轰炸。
季商尧这一上午，就没有停止过解释，忙得焦头烂额，嗓子都说哑了。
好在，一些重要的客户还是被安抚下来了。
而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士，季商尧也没必要做无谓的解释和挽留。
只不过，但凡有客户终止合作，公司就会跟着有所损失。
说到底，季氏集团这次的血槽，少了极大的血量。
终于，手机安静了下来，季商尧也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他靠坐在办公椅上，闭眼揉着睛明穴，可谓是身心俱疲。
顾冥看到总裁这个样子，心里也是无比的揪心。
“下午还有哪些行程？”季商尧稍缓了缓心神，又问起顾冥下午的工作事项。
“大概有四五个老总的邀约，基本都是之前有合作的首发
顾冥清点了一下，向季商尧汇报道。
既然是之前有合作的，那这次的邀约，八成是来解约的。
季商尧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少爷，这些邀请您都要去吗？”顾冥将行程表递了上来。
季商尧过目了一下，回道：“无妨，时间能错开就都去。”
“好，但他们有几位是我们损失不起的。”顾冥担忧地提醒了一下。
“这个你不用管。”季商尧知道顾冥的担忧，但他却并不畏惧。
“少爷，我想给您提个建议……”顾冥想说出这句憋了很久的话。
“说。”季商尧说道。
“我们，要不要对外发布一个致歉声明？”顾冥试探地询问道。
因为以公司现在的局势来看，人心着实有些涣散。
若是现在不采取一些服软的措施，恐怕会损失更多的客户。
这样一来，公司的损失怕是会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