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杀了他。”
白玲珑听到自己声音带着滔天的恨意，牙齿的摩擦仿佛都能擦出烈火，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倒映着天魔丑陋的模样，那股恨意即便想要隐藏都无法压下。
她不知道自己目睹黎天的死亡之后竟会如此愤怒，她只知道眼前的天魔必须死！不管他是神还是魔，都必须死——！
“你想为他报仇？”
天魔跳到了她面前，凑近她的脸，她不自觉的往后一仰，险些要折下去。
“不，你不是想为他报仇，你是想下去陪他。”
白玲珑美眸一沉，天魔这是说她无力为黎天报仇吗。
或许确实如此，别说她现在身受重伤，哪怕是她完好时候她也不擅长搏杀，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但，那又如何。
天魔看她眼神不改，意志毫无所动，又森森的讥笑起来。
“女人，你嘴上不承认，但你爱他，比他爱你的分量还要深。他不愿为你跳入焰池，你却愿意为他殉情。”
殉情……她会殉情吗？
若非这两个字从天魔口中说出来，她当真想不到天魔的想象力这么好。
“天魔，你以为你很强，强到能扭转天命。但天道轮回不是你能看透的，你也不过是被人摆布的一枚棋子。你看人可笑的同时，殊不知你自己才是天大的笑话。”她冷冷的对天魔说道。
她身为占卜师尚且无法窥探得天地间所有的奥秘，眼前的天魔不过是一块冥顽不灵的石头，他的层次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