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嬷嬷?”玉衡惊悚到,“花嬷嬷不是早已梳起未嫁的装束了吗?”
“这里是边城,又不是宫中。而且边城这边寡妇再嫁都正常,更不提花嬷嬷就未曾许过人家。”诸葛苍对此事并不是很在意。
“可花嬷嬷也有三十多岁了吧。”玉衡有些尴尬到。
“你又不是不知道。草原的人向来不介意这个。”诸葛苍一边翻阅近几日的军报,一边开口到。“玉衡,你此时不是该将这卷羊皮信笺送出去吗?”
“哦?属下这就去。”玉衡微微有点儿失态了。
“你至于吗?”天枢有些无语到。
“我这不是一直以来将花嬷嬷当成自己的长辈嘛,突然间有一天要把长辈送出门,我怎感觉都有些不对劲的。”一说到着,玉衡就忍不住磨牙,“不行,等忙完了这几天,我可得好好找方耳这位大医师切磋切磋去。”
“切磋可以,但是你可别把人吓跑了。花嬷嬷照顾主子这么多年也着实不易,若她能有好的归宿,两位主子想来都会极为开心的。”
“我知道了。”玉衡烦躁的耙了耙头发。
……
“福晋,那东青公主又来了。”青衣眸底满是恼意。
“东青公主来了?”林蒹葭不由得有些诧异,“青衣,赶快有请。”
“小姐?”青衣眉头紧蹙。
“好了,人家不过是来看看我,没什么事的。你就别恼了。”看着青衣闹情绪的样子,林蒹葭不由得好笑到。
“小姐你以为人家好心。可是人家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们不欢迎她们好不好?”
林蒹葭无奈的只能放杀手锏“青衣,难道你想让你福晋善妒的话语传遍整个边城吗?”
“谁敢?”青衣气得火冒三丈。
“人言可畏。”
青衣如吐了气的青蛙整个人恹恹的“婢子这就去请东青公主进来。”
“好,去吧。”
……
“林妹妹,你家的小婢女脾性真的挺大的,要不要本公主带回去帮你调教几日再送回来呢?”东青公主甩着镶满宝石的马鞭笑着开口到。
林蒹葭瞪了瞪青衣,歉意笑道,“婢女无状,还望东青公主不要介意。等会儿我定当好好让人调教她一番。”
“诺,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以后可别说本公主没帮你。”
“不说。”
青衣深吸了口气,知道自己给主子惹麻烦了,忙稽首行礼,“奴婢失礼,罪该万死。望东青公主息怒。”
“行了行了。”东青公主烦躁的甩了甩鞭子,“既然你主子都开口了,你自行下去吧。以后本公主再上门,你就不要出现在本公主跟前了。”
青衣薄唇紧抿,望着林蒹葭,当看到林蒹葭无奈的点头时,她回答到,“诺!”
“东青公主此次上门所为何事?”林蒹葭挥手让青衣退下。
“没事就不能上门了吗?”东青公主烦躁的鞭打着地面。
“当然能的。只是公主身份贵重,要事定然也多。所以蒹葭才会出此言。”
“你们都退下吧。”东青公主对着周围服侍的人瞪视到。
东青公主的人率先退下了。
瑶光等人在得到林蒹葭的示意之后也退了出去。
“公主,陪蒹葭喝杯茶如何?”林蒹葭为东青公主倒上了杯热茶。
“不如何。”东青公主拿起茶杯,索然无味说到,“还是我们草原马奶酒的滋味更带劲。”
林蒹葭笑而不语。
“林妹妹,你们中原的男子是不是心眼都这么多啊?”东青公主烦躁的开口到。
林蒹葭听了这话直接傻眼了“东青公主此话何解?”
“跟你们中原的汉子说话好累,一句话里有百八十个意思,一不留神就踩了陷阱,真是忒麻烦的。”
林蒹葭有些哭笑不得“公主,我们中原的男子可能是有些会心眼比较多,但是心眼少的也有很多。”
“是吗,本公主觉得,你们中原的男子其实心眼都多,而且也婆妈。”东青公主恼怒到。
林蒹葭忍不住嗤笑出声“公主,你这个话里可有对号入座的人?”
“就那叫玉衡的!”东青公主气得眼珠子都竖起来了,“这段时间他不仅阻本公主见擎王,还使劲把本公主带到烂七八糟的地方,尽是一些弱鸡一样的小白脸在本公主面前乱晃,恼人之极。有时候甚至还把本公主拎到廊檐、城墙、山顶上放着……”
林蒹葭愕然,她半晌才回过神,“公主所言之人确定是玉衡而不是其他人?”
“就是他。化成灰了本公主都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