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不是本国人吧?”崔维试探的问了句,见无人回应,只好讪讪的笑了笑,“乌珍珠就酒并无大害,但若是酒量差或不熟悉的人这样用,会让醉酒的状态加剧。”
“这种混合有一定麻痹感官的效果,想必今日夫人食用后酒气未散就淋了雨。人本昏沉,寒气又侵体,进而引发风寒。内力待养,寒疾压制不住,与发热交互发作,这才使情势危急。”
祁轩听言没有接话。难怪他方才运功一时觉得她身子冰冷,一时又感到她周身温度比自己内力翻涌时还要高,竟是如此多原因混合导致。
听御医最后说情况危急,男人不免急急追问,“可有法子医治?”
崔维想了想,有些谨慎的开口,“其实单论风寒或寒疾,虽都严重,但并非无法入手。”
“只是如今两病相冲,看夫人的情况,怕是支撑不了太久如此冰火两重天的状态,到时即便能留得性命,心腹脏脾也有可能
“谁说她保不住性命!”祁轩突然动了怒气,全因崔维说明时那一带而过的最坏可能。
一直没出声的品铭只觉房中炭火都一瞬失了效用,心头更是一阵抽痛。
男人狠戾的凝住不自觉后退的崔维,“我不让她死,她怎么可能会死!说!你有什么办法救她?若是救不了,你跟你全家都要为她陪葬。”
崔维身子一颤,实在没想到男人竟如此霸道。生老病死本就是常态,何况是他们照顾不周在先,如何能把气都撒到他和家人的身上。
他正要反驳,就听男人更沉的嗓音响起,“你是华都皇城里医术最好的御医,如果你都束手无策,那整个御医院怕是都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你怎么”崔维刚欲表示他的不满,脑中忽而想起一物,眼眸突然亮起,可随即又黯淡的摇了摇头。
注意到这个细节的品铭连忙上前一步,语气虽急促,但态度总归比祁轩好上一些,“崔御医,你是否想到什么法子了?”
崔维深觉其中的不可能,想摇头拒绝,偏生男人的逼迫太过强势,无形中都让他身子开始发颤。他咬牙沉默着,终究碍于男人的魄力开了口,“我是想到了法子,可有味药”
“说下去!”
“眼下夫人的寒疾之症只能压制,无法立即根除。我想到的配方里需要一味醉莲,若能借此压制住寒疾,趁机将风寒驱除,那夫人便能熬过这一劫。”
“只是这醉莲,是,是我朝皇族的秘药,轻易不会现世。所得不多,且都被皇族掌控,寻常得不到,我的法子就”崔维迅速将话说完,看也不敢看男人的脸色。
在崔维看来,这是根本就没法儿完成的药方。虽则那女子确实可怜,但拿不到醉莲,就没办法破除这种局面。到最后,女子即便能留得性命,日后也将与废人无异。
崔维心中惋惜,却听男人轻轻一笑。他诧异抬眸,男人已然开始吩咐,“品铭,去通知暗卫,半个时辰之内我要开始医治。”
一生一念:秋语燕然
一生一念:秋语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