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轩扫了眼语兮腰间晃动的香囊,唇角带上弧度,配合的张开双臂抖了抖衣袖,“在找什么?”
语兮笑着摇了摇头,“只是看看和我想的有没有出入。”说着又朝祁轩走近一步,有些神秘的道,“你知道你瞒不了我的吧?”
男人嗅着到近前后越发清晰的梅花香气,顺势扣上女子的腰身,唇角的笑有些撩人,“任君检验。”言罢也不管语兮的微微挣扎,转首吩咐,“钟鸣,送舒公子去休息。”
钟鸣颔首,伸手就要将灯笼杆递到祁轩手边。结果触及语兮微凉体温的男人没有去接,而是直接带着语兮就跃上了宫墙,几个起跃,在身后几道尾巴的跟随下,消失在了黑夜里。
钟鸣无奈摇头,手上灯笼晃了晃,转而看向卿梧,却见他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神色有些不知该说是哀伤还是后悔的情绪,让他正欲靠近的脚步不由顿住。
情绪只有片刻外放的卿梧随即回身,侧首看向钟鸣,笑了笑,“劳烦领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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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的攻城战因着充分的准备和布置进行得十分顺利。若忽略遇到意外出现的慕容兄妹后进行的调整,单就战事而言,实在是可喜可贺。
祁轩行军虽然狠绝迅猛,但对所经之地的百姓从无苛待。加之南帝数年来累积的民怨,更有南国百姓对祁轩的“掠夺”表示感激,这让分明是侵占别国领土的祁轩哭笑不得。
他虽不拒绝这样的收获,可军功积累到这个份儿上,声望太过,也会引来灾祸,比如,帝王的猜忌。
祁轩之所以能那么快的在南国皇城内找到语兮,一方面是因为暗卫的准确指向,另一方面,就是他没再主持战场的收尾工作。
他将这些与百姓交流的机会分散给其他将军,不需要面对这些百姓对故国的眷恋,也不需要接受他们这样那样的情绪。而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让民众的心意不再只落在他一人身上。
南国守军到最后唯有受降或战死这两条路,祁轩没有赶尽杀绝,相反的,在分拨一部分人共同驻守的同时,他留下了这一战中愿为国冲锋为国耗尽所有气力的那些没有屈从的南国将领。
一个国家在征服其他国域时也不可能将所有人杀光,保留可用之人,是总体的处理方式。南帝庸碌无为荒淫无道,只要时间足够,祁轩相信即便是西北的镇宁王,也有被他收服的一日。
没有像其他攻城掠地后大肆镇压的主帅那样,祁轩带着语兮只在皇城里停留了一夜,便回到了城外的大营。
都城沦陷,并不代表所有的南国子民都会俯首称臣,这时候退离他们心中最尊贵的皇城,是祁轩给予的攻心之策。至于剩下的南疆之域,他会交给其他人继续推进。
后续计划早已绘出了轮廓,在未央那夜过后,便迅速按照既定的方案实施着。捷报夹带着附属国协议的谏言送抵卫京,余下的,便可徐徐图之了。
毕竟,对于无都之国,太过穷追猛打,有失大国风度。
这日午后,用过膳的语兮正斜靠在主座旁的小榻上,身上的披风微微有些下滑,伸手重又披上,就闻到帐中飘起一阵香气。
大帐中除了自己是不会再有人用什么香膏的。语兮微微蹙眉,可还没分辨出是哪种香味,那香气就如同只是她的幻觉般失了踪迹。
虽然暂无战事,但与南国官员的交涉都需祁轩到场。是以近来的白日里,语兮大多都是一个人留在帐中。
男人贴心的给她寻了许多打发时间的书册,只是此时看来,略感无趣,她便绕回床榻边,准备上榻午睡。谁想才刚躺下,语兮就像是困极一般,瞬间陷入沉睡。
午后直至晚膳时分,整个大帐都变得静悄悄的,没有人走动,也没有取物的声响。
帐外的守卫迟迟没有听到传膳的吩咐,但主帅的大帐,又只有夫人一人在内,贸然进入,着实不合礼数。
考虑到之前不论是军师柳先生还是王爷的好友舒公子都交代夫人需要多多静养,守卫到底没有主动提醒帐内的夫人时辰已晚,只耐心守在帐外。
如此背景下,当祁轩戌时回营,看到的就是在外踌躇踱步的守卫,让他不由下意识想找玄明确认情况。
一生一念:秋语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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