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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兮自床榻上翻身,感觉这是搬到别院后,头一次睡得这般安稳。没有做梦,沉沉的,很是放松。
自杜清那日陪伴后,她并未从伤痛中走出,却也知道,为了孩子,她不能就此垮下去。不管叛国之事是不是真由爹爹亲手做下,那些理由,她都需再花时间重新查证。
不只是为了让自己信服,也为了图一个心安。
有了决定,自然人就不会总是萎靡不振。当务之急,她需要好好静养身子,生下孩子,返回王府。
男人既然将一切告诉她,并且没有流露出弃离她的意思,那么只要她回去,能做的事儿还有很多。
睡得安稳,往往就越发留恋那份静谧。语兮才要继续睡去,却突然察觉出意识中的不对劲。
她记得,她应该是要沐浴的,怎么会就已经睡了一觉了?
难道她洗着洗着便睡了过去,怜儿她们又把自己安置到了床上?以前或许可以,可她现在肚子这般大了,没有她的配合,怎么好从浴桶起身?
是他来了吗?
语兮悄悄在黑暗里睁眼,却在还未发觉旁人气息之前就先感觉到了整个房间的问题。
这不是她在别院的房间,更不是她原先所住的云冥阁!这是哪儿?是谁把她带到这儿的?
骇人的发现让语兮一下子清醒过来。她撑起身子观察着这个陌生的房间,但四周光线微弱,她难以看清所有的全貌。
她的手脚没有被缚,双眼也没被蒙上,伸手去探床边的脚榻,她的锦鞋也安安稳稳的放在那儿。
是在窗户上糊了黑布吗?竟连一点月光也透不进来。
对方没有约束住她,是不怕她逃跑还是知道她根本逃不出去?
语兮本想在房间摸索一番,但考虑自己肚子的月份,还是不要在如此黑暗里冒险了。
没有强制她不可走动,这是另一个软禁吗?会是谁?他是不是已经发现自己失踪了呢?不知道别院的那些人有没有因此受伤受罚。
语兮裹在棉被里兀自胡思乱想着,黑暗中未知的一切让她对此情此景难以入手考虑对策。渐渐地,也许是药劲又上了来,语兮重新感到了困倦。
没多坚持,她便重新躺了下来,决定白日里再细细研究当下的境遇。
只是语兮没想到的是,待她再度醒来,眼前的一切,依旧是一片黑暗。
语兮不知道自己这次又睡了多久,应该说,她连自己被带走后又过去了几个日夜也不清楚。
她窝在床榻上目视着这她甚至都看不大清的房间,犹豫片刻,出声低低喊了一句,“喂,我饿了,有吃的吗?”
半晌,没有人理会。
语兮也不放弃,重又提高了音量开口,“若是要我死,一开始就不必将我掳来。既然让我活,不应该管吃管喝吗?”
适应了太久的黑暗,陡然的动静就显得尤为突兀。
房外响起了有人走动的声响,语兮连忙抓住机会,“我还怀着身孕,你不问问我想吃什么吗?”
外面的人响动一滞,却似乎只是等待,并不开口询问。
语兮原想引诱的念头落了空,但既然对方肯听,显然也不预备真的苛待她。
明明算是要让她在此处好好呆着,却为什么要将所有能透光的地方都封起来?
自己无从得知时间地点,可以让她即便有机会传信也无话可说。但是这种漆黑一片的情况,似乎根本就不必考虑传信的可行性。
若说是让她之后没法儿形容出自己曾经被幽禁的环境,那是不是意味着,对方一早就知道自己必然会被找到?
不在意她被找到?所以即便劫了她,也不限制她在房内的活动,更没有派人在屋内看守,甚至马上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自己究竟是作为一场交易谈判的筹码,还是被人虚张声势的藏了起来?
因着语兮没有及时开口,外面的人也不再等待。脚步声重新传来,回神的语兮只好又提醒了一句,“我这安胎药也不能断的。”
一生一念:秋语燕然
一生一念:秋语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