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的这篇小论文,先是考据了缠足这一陋习的起源,没错,他直接把缠足这一行径称之为陋习。
考据缠足的起源,那肯定要牵扯到一些名人,因为在历史上,一些名人是能欣赏缠足之美的,为此还写过诗词。
比如说苏轼和辛弃疾。
这两位在天朝历史长河中闪闪发亮的超级巨星,写过欣赏缠足的文章。
对此,三阿哥也毫不留情的抨击了。
他肯定这两位在文坛上的贡献,但对于缠足这个行径,恕他接受不了。
他也认为女子的足应该小巧,但绝对不是那种把五个脚趾折断,脚背弓起畸形的小巧,这不叫小巧,这叫摧残。
审美这件事本无高下,有的人就是爱阳春白雪,但有的人就是嗜好下里巴人。
但是,当审美这件事涉及到摧残时,那就不仅仅是审美了,事情变味了复杂了。
缠足的女子,走路的姿态的确美了些,身形单薄,走路时一摇一晃跟风吹杨柳一般,但是,她们因此也残废了!
她们不是健康完好的人,她们是残疾人!
缠足的很多女子走路需要婢女搀扶,有的甚至直接走不了路,出门得靠婢女抱着。
这种不是残疾人是什么?
把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硬生生缠成走不了路的残疾人,这不叫摧残叫什么?
如此残忍之事,哪里还有“美”这种东西可言?
三阿哥用词就很犀利,他明确表示,若是大晚上在床上看到一双畸形的脚,他不觉得美,他只觉得惊悚,他会犯恶心,他会膈应。
而且,女子成了残疾人,那么谁来劳作呢?
在曾经的满族,女子也能做许多活计的,可女子若都成了走几步路就喘的残疾人,那么大清的先祖还能成功夺得这天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