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早经,皇甫雷又随着众小僧吃过早斋,便开始扫地的扫地,挑水的挑水,练功的练功,学经的学经。
“净恕师弟,师父要你去禅房见他!”和尚净空说道。
皇甫雷放下手中扫把,双手合十对着眼前的师兄行了个礼,便去了禅房。
“什么?”皇甫雷以为自己听错了,一直以来的平静情绪此刻有了些波动,“师父,是您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星印笑道:“老衲没有说错,你也并未听错,净恕,为师要你闯十八罗汉阵!”
“师父,闯过十八罗汉阵的人少之又少,您又不许我在修行期间记得自己练过的武功,我又如何闯得了十八罗汉阵呢?”
“你只管闯阵,为师自有用意!”
皇甫雷也只好硬着头皮随着星印而去,等见到了眼前的十八位僧人,皇甫雷已经发现自己的手心满是汗水,低头一看,前胸的青色僧衣也被汗水浸透了。
只见十八位僧人纹丝不动,并列一排。不能使用所学武功,只靠拳脚功夫根本不可能闯得了十八罗汉阵,皇甫雷又看了一眼星印,见星印没有要他停下来的意思,皇甫雷也只好走上前去,将衣袖往上挽了挽,
露出结实却纤瘦的手臂。
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喝,就见十八个僧人又成为一列,若非形态各异,只觉他们已经合为一体,皇甫雷甚至没有看清他们是如何从横向一列瞬间变为纵向一列的。十八罗汉会根据闯阵人的武功高低而随时变换阵型,当初面对紫魄,使用的就是罗汉阵之最的八卦阵,而面对皇甫雷,他们选择了罗汉阵最基本的阵型,就是十八罗汉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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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雷走上前去,第一位罗汉双腿蹲着马步,又像是骑着什么,双手合十似是祈祷并非念经,只见其神情仿若泰然自若,自赏清高。
皇甫雷咬紧牙关,握紧拳头,一拳挥出,只见那位罗汉往后一仰,像是躺在马背上一般,底盘纹丝不动。
见状,皇甫雷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击其双膝,而那罗汉左晃右晃轻松避开,又抬起一只脚踹在了皇甫雷的左肩膀,令他连连后退。
接着,皇甫雷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让首位罗汉移开位置,再一瞧,俨然已经过了半个时辰,皇甫雷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看来,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闯不了阵了,便索性不以击退罗汉为目的,而是学习起了罗汉的拳脚防守招式,忽然瞧见一丝破绽,见那罗汉的左脚虚浮,便一把扯过罗汉的僧
衣腰带,再用力一背,将罗汉过肩摔在地上,如此简单的破防,却花费了一个时辰。
原来这就是十八罗汉之首的坐鹿罗汉,主毁欲念,若无焦躁贪胜之心,便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找到破绽从而破解。
坐鹿罗汉起身站起,对着皇甫雷鞠了一躬,随后让开位置,挺直腰身双手合十,恢复如初。
皇甫雷也对着他微微鞠了一躬,便见第二位罗汉正双手腾空,似是讲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正手舞足蹈,心花怒放。似乎受到了这位罗汉眉眼含笑手舞足蹈的些许感染,皇甫雷便觉胜负已不再重要,能不能破阵也不再重要,即便破不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破阵,又非杀人,又非救
人。他双手举起,腹部会失去防守,想到这,皇甫雷便一脚踢出,如他所料,罗汉已抬起一脚与他相抵,而他却在同一时间将拳击在罗汉的腹部上,却被震得连连后退,再一
瞧,罗汉恢复如初,依旧笑容灿烂。
皇甫雷活动着发麻的拳头,忍不住笑了,笑自己竟然被一只肚子震出了这么远。
这是公平的,罗汉们也还没使用内力,与自己一样,仅仅只是拳脚功夫,可却相差甚远。皇甫雷回头看向星印,而他宛如仙人一般,随着自己破阵也在那里站了一个时辰,却是纹丝不动,神情也没有一点变化,皇甫雷却反而松了口气,因为如果在星印的眼中
看到失望,皇甫雷或许会觉得自己离开了天残剑而一无是处。紧张的表情化作了轻松,他对着罗汉咧开嘴角,学他抬起手,嘴巴无声的喋喋不休,又趁其不备,双手扯住那罗汉的双手,二人同时双脚交叉,转了两三圈,均是势均力敌,一个没移开位置,一个没有倒在地上,就在皇甫雷想要抽离,却发现罗汉已经反客为主,像是吸住了皇甫雷的双手让他动弹不得,皇甫雷顺势将两条腿穿过罗汉的双
腿间,分别勾住他的双腿,心想若是他挺不住,必然倒下,而自己只需要轻轻一甩,罗汉就会倒在一旁。可是此罗汉愣是纹丝未动,挂着一个虽然年少却还是有点分量的男人竟然如此轻松,耳边竟然还响起罗汉低沉的念经声,见他如此自得,皇甫雷顿觉烦躁不已,却又很快
冷静下来,眼珠一转,一计心头,将双腿松开,以向上翻转之势向罗汉面前压下,如果罗汉不动身,手臂势必会被折断。罗汉本想转身,可手臂却反被皇甫雷死死抓住,只见手臂已经开始拧转,罗汉只得腾空顺着皇甫雷的身体翻转,而皇甫雷却借此机会将自己同他一起摔倒一旁,皇甫雷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