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风去了几个皇甫云可能会去的地方,在去下一个地方前,猛然猜想皇甫云一定还在桃花山庄里,只是隐瞒了所有人。
回到桃花山庄后,皇甫风发现无鱼和流星还没有回来,想必是没有找到皇甫云,他们是不会回来的。
皇甫风虽然猜测皇甫云还在桃庄,却是找遍了整个山庄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如果皇甫云知道自己再找他,一定不会不出现,难道,他有一个大计划?
江圣雪见他极为神秘,自回来一刻也没有消停过,好不容易到了戌时什么也看不清了,才回到西厢苑,见他此刻恢复平静,江圣雪才问出心中疑惑。
皇甫风也没有瞒着她,告诉了她自己的心中猜测。
江圣雪自然是不相信的:“假设二弟真的去过张贯家,以他的作风,是不会回到桃庄躲起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告诉我,他一定身在桃庄,也一定不是杀害张贯父子的凶手,只是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瞒着所有人回到桃庄躲起来!”“二弟突然不知所踪,也许是去见了什么人,也许在去解决一些事情的途中遇到了危机不能脱身,又或者,有人引他现身而遭受埋伏,因为闻且四弟的遭遇,我也不得不心
生很多不好的也许!”
不到一天一夜的功夫,圣旨也到了文有才的手中,此后,皇甫雷要被处斩的消息便传遍了天下。
那边皇甫雷被毒害,还未查出是谁所为,这边张贯被杀人灭口,矛头指向不知所踪的皇甫云,现在皇帝又下旨问斩皇甫雷,一切都乱作一团。
万万没想到,皇帝的圣旨下的如此之快,竟丝毫没有过问自己,哪怕是打声招呼以示安慰。皇甫青天有些心急,也有些愤怒,他虽然不信皇上会不顾及与自己的交情而下这道圣旨,可是文有才亲自拿出了圣旨给自己看,皇甫青天也不得不相信,这道圣旨并非是
伪造的。
现在皇甫云“畏罪潜逃”也令他心急如焚,两个儿子纷纷陷入了危机,已是有些沉不住气,便召集桃庄的所有人聚在待客堂商议。
不过除了陪伴常欢的江圣雪,因为身子不适已经早早睡下的邱婛弱,就连伤未痊愈还要被香燕搀扶着行走的闻且也无法静心修养的不请自来了。
“三爷?三爷你在吗?无鱼三爷?”有一女子站在无鱼房间的门口小心的张望着,唤了几声三爷后,才确信房中无人而肆无忌惮的推开了房门。
果然,流星和无鱼都出去找皇甫云了,再加上所有会武功的都去了待客堂,自是没人会守在这里。作为桃庄的六小姐,邱婛弱早已摸清了虽然守护在桃花山庄暗中的高手很多,但是无鱼房间的四周是没有高手把守的,因为此前无鱼日夜守在暗中,天为被地为床,房间
根本就形同虚设,所以即便是夜月这样的大盗也不会认为无鱼的房间会有值钱的宝物。自从皇甫雷被抓后,天残剑就放在盒子里由无鱼保管着,它在无鱼的房间才是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正是最安全的地方,平时无鱼和流星都守在这里,现在他们出去找人,
这里也无人暗中把守,所以才极其方便自己下手。
只见邱婛弱跑去院中的一棵树旁,蹲下身子挖取着什么,不一会,便取出了一把被布包裹的剑来,赫然是一把天残剑,只不过,是一把假的天残剑。
进入房间,她打开装有真正天残剑的盒子,将里面的天残剑取出,把假的天残剑放了进去,关好门后,便趁人不备偷偷的溜出了桃花山庄。虽然桃花山庄守在暗中的高手很多,但是她却知道自从南厢苑的主人李叶苏过世以后,那里便无人再把守了,只靠五大死士守在五个方位,但邱婛弱演练过很多次从这里
翻墙而出,都没有惊动过五大死士,所以后来她侧面向武月贞打听过。
她问武月贞,五大死士都是死人,平时依靠指令才能杀人,派他们守在暗中,无人操控时,就像不会动的木偶,若有人闯入,他们如何出手?武月贞告诉她,五大死士虽然需要特殊的密令来操控才能行动,但是他们在被制造的时候就被灌输过一种指令,那就是只要感受到危机,就一定会现身动手,那就如同操
控他们行动的指令了,哪怕是个好人,但他们的内力被五大死士感知,也一样会被惊动。
所以邱婛弱才知道,只有真正会收敛内息的高手和自己这种没有一点武功半点内力的普通人才不会惊动五大死士。
邱婛弱一路快步走至一小片茂密的树林中,尽头处是一片湖,而那里,早有一人背对着她在此等候。
“天残剑我带来了!”邱婛弱将剑扔出,而那人一回身稳稳接住,赤瞳妖艳,蛇盘腰身,正是水涟漪,“现在,可以让我与夜月见面了吧!”“宫主说过,三大邪器偷出一件,便许你见夜月一面。但她突然改变了主意,你这么有手段,相信你还会把神封刀和七桃扇一起偷出来的。”水涟漪笑的极其放肆,语气也
满是嘲讽。
“堂堂曼陀罗宫的宫主居然出尔反尔。”邱婛弱有些气急败坏的怒声道。
水涟漪戏谑的笑道:“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继续回去扮演你的六小姐,找到合适的机会偷出神封刀和七桃扇。要么,就只有死路一条!”
水涟漪离开后,邱婛弱久久的站在原地,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那轮圆月变得有些残缺,就像自己害怕再也无法见到夜月的心情!
“邱婛弱,我以为你作为曼陀罗宫的细作混进桃庄会有更大的所求,却没想到,你真的只是为了见夜月。”
邱婛弱猛然回身,说话之人却是连官府都在通缉的皇甫云,顿时惊呼道:“你……你不是失踪了?”
“我不失踪,你又岂会露出马脚!”皇甫云笑着将七桃扇在手心上一转,随后紧紧握住,悠哉的敲打着手心。虽然看不到皇甫云真正的情绪,他的笑也让邱婛弱心里发寒,但不知为什么,她反而恢复了平静:“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的任务也失败了,现在,我真的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