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常欢和凤绫罗正飞奔而来,而常欢刚才使出的正是《烈焰焚祭》,他看着凤绫罗正在寻找藤蔓绳索想要将皇甫云和武义德拉上来,而他为了防止白婠婠和水涟漪再
次袭击,一直满身戒备的站在凤绫罗身后,双掌泛着淡淡的红光。
“若是被那一掌击中,可不是闹着玩的,小宫主!”水涟漪低声说道,“如果你同意我出手,我这就去杀光所有人!”
“皇甫云只能死在我手里!”白婠婠冷声道。
凤绫罗费力的将武义德先拉了上来,随后二人又合力将皇甫云拉了上来,这才解除了危机。
“崖下风光更好吗?”凤绫罗嘲讽道。
皇甫云看到凤绫罗,欣喜道:“绫罗,你终于醒了!”
“你觉得亏欠她,也不必用命来还!”凤绫罗说道。
看到凤绫罗有些痛苦,便知道她牵扯到了心脉的银针,急忙说道,“你不能动用内力,为什么要来?”
凤绫罗淡声道:“所以我带了常欢一起来!”
白婠婠握紧拳头:“凤绫罗,你娘勾引我那负心的爹,生下你这个贱种,现在你又抢走我的男人,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将你们千刀万剐,难解我心头只恨!”
“我和绫罗真心相爱,倒是你,总在我们之间耍些阴谋诡计。”皇甫云冷声道。
听他这么一说,白婠婠笑出了眼泪:“天下男人皆薄幸,你跟我爹是一样的人,你跟凤绫罗这种人还真是天生一对,一个比一个贱!”
皇甫云无奈的说道:“云细细操控了你的记忆,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明白的!”
“云细细,不过是你移情别恋的借口!”白婠婠喊道。
“绫罗,我们回家!”皇甫云不想与白婠婠继续纠缠下去,随后他扶起凤绫罗。
白婠婠看到皇甫云眼中的决绝和漠然,顿觉怒火中烧:“皇甫云,凤绫罗,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你是我妹妹,我不会杀你!”“因为你觉得亏欠我吗?”白婠婠冷哼一声,“当年你和你娘逼着我和我娘跳下悬崖,让我流露烟雨阁吃尽苦头,受尽凌辱,我娘说的没错,这世上没有好人,尽是些伪君子
,薄情郎,贱女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尝尽我曾经所因为你吃的苦头,且加倍奉还!”
“小宫主,我们已经错失了时机,再纠缠下去,恐怕……”水涟漪说道。
白婠婠死死地盯着皇甫云:“也好,未倾隐那个贱人已死,就留着这些人在这恶心的怀念吧!”
看着白婠婠和水涟漪离开后,皇甫云才松了口气:“真是想不到,有一天她会想杀了我!”
凤绫罗白他一眼:“这就是你怜香惜玉的下场。看她的眼神,的确变了,不知道云细细改变了她多少记忆!”
话音刚落,凤绫罗便痛苦的捂住心口,一丝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淌下来,看来,她已强忍多时。
皇甫云急声道:“你不要命了?你已经不能动用内力了。常欢,你明知道她伤的这么重,还让她来?”
“我拦得住她吗?”常欢白了他一眼,“她可是中了噬心腐骨爪还大难不死的女人,没那么柔弱!”
凤绫罗低声道:“我没事!”
“轮回崖如此隐蔽,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武义德问道。常欢说道:“皇甫云迟迟没有带着棺木回来,大家都很担心,尤其是凤绫罗。我们出去找他,路过阚雪楼,正好一品红也去看望未倾隐,有小倌说,未倾隐骑着一匹白马离
开,接着便看到你和皇甫云一起跟着未倾隐离开,正巧有一匹白马出现,她说这是未倾隐的马,所以我们便想着试一试,结果这匹马真的带我们找到了你们。”
“羽毛!”武义德跑过去,抱着羽毛小声抽泣起来。
此情此情,常欢和凤绫罗也知道,未倾隐定是跳下这座悬崖了。
凤绫罗被皇甫云抱在怀中,也是望向崖边,满是惆怅。
“让义德表弟和那匹白马在这最后陪一次主人吧!”皇甫云说道,“常欢,你先送绫罗回去,我取完棺木就回桃庄。”
曼陀罗宫。“这荒凉之地,也只有丧家之犬还愿意留下来守着。”白之宜缓缓走了进来,她一身黑色斗篷露出一截白衣,眉心之间的黑色曼陀罗咒印,就像盛开的诡异之花,释放着邪
恶的妖邪之气。
若是这世间有神魔,白之宜一定便是后者。
“宫主尊贵之躯,也进这丧犬之家,难道,是睹物思人么?”东方闻思迎上白之宜的目光。
白狐却捏了一把汗,即便白之宜的手臂断了,而能接骨的医疯赵华音也已经不在人世,可她仍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他们两个人瞬间命丧黄泉。
“我以为你会趁机跟皇甫雷那小子跑了。”白之宜冷笑道。“紫魄哥哥在这里,我自然哪儿都不会去,更何况,他们害死紫魄哥哥,就算他接受我,八大门派也不会接受一个充满仇恨的魔门妖女。紫魄哥哥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也什么都不妄想了,我只想给他报仇!”
“所以,你甘愿与皇甫雷为敌了?”
东方闻思毫不畏惧的看着白之宜:“还有比活着,让我更痛苦的事吗?”
白之宜勾了勾嘴角,声音不怒自威:“曼陀罗宫不留废物。”
“我是不是废物,宫主不是最清楚吗?”
“既然你想继续留在这里,为紫魄报仇,那就要看你的决心有多少,够不够这个资格了。”
东方闻思深深地吸了口气,冷漠而又带着一丝挑衅的看着白之宜:“那……宫主想让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