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云飞奔而去,将凤绫罗扶起,满面担忧:“绫罗,你怎么样?”
“你回来了?”凤绫罗痛的皱紧了眉头,只能任由皇甫云扶自己起来,“我没事!”
“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你练功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
“也许是我操之过急了!”话音刚落,凤绫罗便吐出一口血来。
月柒站在一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月蓉也走了进来,没有注意到眼前的情景,脸还带着很兴奋的笑容:“云少爷,饭菜都准备好了,你和无燕姑娘快去吃吧!”
皇甫云低声道:“我不吃了,你叫无燕自己去吧!”
听闻皇甫云还没吃饭,凤绫罗便想要挣脱皇甫云的搀扶:“不过是受了一点内伤,没什么大碍,你去吃饭吧!”
谁知皇甫云却抓的更紧了:“一点内伤?你的脸色都变得苍白了许多,还说没什么大碍?你伤的不轻,我需要尽快给你运功疗伤!”
“我自己可以,我不用你管!”
“我答应你,给你疗完伤,我便去吃饭!”tqr1
“吃不吃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可是嘴这么说着,凤绫罗却渐渐的不再用力挣脱了。
皇甫云抿嘴一笑,便将她扶进了房间。
月蓉和月柒也不敢前去打扰,便在门口等候着了。
一炷香的时间后,为凤绫罗疗完伤,皇甫云一番调息,然后扶凤绫罗躺下休息:“连我为你疗伤都要半个时辰,如果是你自己自行运功疗伤,恐怕会更久,你的身子也吃不消,《玄音煞》果然威力巨大!你暂且先休息休息吧!”
“我已经浑身无力,已经不能再修炼了!”说着便要起身,“我回古林!”
皇甫云强行按下凤绫罗:“有些原则是可以更改的,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固执?”
凤绫罗看他如此严肃的模样,便也不再说话了。
“《玄音煞》是邪典,是失传已久的禁功,你却如此心急,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
“玄音煞本是两人双修的邪功,可一品红没来,我又不甘心用这时间只看不练,便想着先修炼着试试看,不料,却被其威力所伤,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连你都会被其所伤,那一品红岂不是更加危险?”
“倒也未必,你爹给她输送了不少内力,还教她如何修炼《灵诀煞》,来提升自身内力,不出几日,便可以修炼了!”凤绫罗说道。
皇甫云说道:“我知道你出马,一定会让我爹同意的,这下我对常欢便有交代了!”
凤绫罗对常欢和一品红的事只知道一二,但也并不好他们的关系,便也不再搭话。
皇甫云见她闭眼睛不再搭理自己,便让她好好休息,准备离开房间。
“别忘了,给我疗伤之前你说过什么!”凤绫罗低声说了一句,但是眼睛也未睁开,头也转向一边没有看向皇甫云。
皇甫云愣了一下,只觉得心里一阵温暖,似乎从前所受的委屈和恩怨全部都烟消云散了: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如果不爱我了,何必还关心我去不去吃饭呢?
李叶苏来到殷储房里的时候,云细细正在他房做客:“云谷主也在啊!”
“见过二夫人!”云细细笑道。
李叶苏也笑了笑,便又对殷储说道:“殷先生次为我配的治疗心口痛的药全都吃完了,不知殷先生可否有空再配一些?”
“当然可以!”殷储说完,便去自己的药箱开始配药,过了一会,突然哎呀一声,说道,“白芷用光了,二夫人暂且先回南厢苑吧,等我出去抓一副回来,配完给你送过去!”
“不劳烦殷先生了,刚好我和庄儿想出去走走呢,这白芷我自己去医馆抓好了!”李叶苏转身离去,嘴角勾起一抹略带邪恶的笑意。
然后这一瞬间的表情变化,却被云细细看在了眼里,不禁觉得怪:“殷大哥,这个二夫人今天可有些怪啊!”
“哪里怪了?”
“我在桃庄入住也有些时日了,这个二夫人的性子多少我也是了解的。抓药这种事,她会自己亲自去吗?并且,每一次找你配药的人,可都是二夫人身边的丫鬟庄儿!”
“你不说,我倒也没多想,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过二夫人或许真的是觉得太闷了,刚好想出去走动走动呢!”
云细细摇了摇头:“可我觉得她的笑很古怪!”
“二夫人本是个古怪的人!”殷储笑道。
李叶苏带着庄儿去了一家药房,到了门口的时候,对庄儿说道:“我先去别的地方办一些事,你进去抓药,抓完了在里面等我,知道吗?”
“我知道了,夫人!”看着庄儿进了药房,李叶苏便四处看了看,一路拐去人烟稀少的巷口,顺着小路一路前行。
昔日的唐门,威严清冷,肃穆阴森,院内和后院呈现阴阳两种景象,一冷一暖,倒是符合唐门这亦正亦邪的门派。
现在的唐门,凡是走过的地方,统统挂白,一片哀愁景象,连昔日开的花都不再芬芳,该凋谢的凋谢,该腐败的腐败,竟没有一朵再开的完好的花朵了。
来到唐门的人,都会知道,黎百应和焦红菱该有多爱这个已故的孩子。
事情过去有一阵子了,黎百应已经不像当初那般哀愁了,焦红菱也清醒了不少,但依旧时不时的以泪洗面。
是啊,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九死一生,才让一个小生命降临这个世,昏死前怀抱着还在哭嚎的小孩,只觉得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将他抚养长大,让他做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