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沫初雪看了看糕点,肚子不适宜的发出“咕咕”的叫响,但是突然闪过冬琅怀抱着一只信鸽的画面,便也朝着药房的方向走去。
药房之,星天战正在煎药,手的摇扇虽然在扇动着煎药的炉火,但是他的眼神略显呆滞,想必思绪早已不在煎药这里了。
“师父,药都快冒出来了!”冬琅不知何时站在了星天战的身边。
星天战这才回过神来,急忙用布端着药盅起来,倒进药碗之。
冬琅撇了撇嘴,说道:“师父,沁笼草不是煎到草与筋脱离,呈淡红色为止吗?您这煎的,筋也断了,草也碎了,药汤都快成黑紫色了,您想什么呢?”
星天战叹了口气,将药倒掉了,低语道:“我再煎一次!”
冬琅急忙腾出一只手,拉住了星天战的手:“师父,还是我来吧,您快看,该是桃花山庄来信了!”
星天战这才恢复了以往的神色,不再是魂不守舍的,他接过信鸽,取出信条,只见信条面写道:
星老鬼,我已找到可以对抗白之宜的禁功秘籍,名为一世葬,分为十种禁功,其拳法《烈焰焚祭》需要你练出失传已久的烈焰丸,等你炼完,再带苍月贤侄一并前来桃花山庄,另有操控自然气象的《玄空大气》和鞭法《涅槃神星陨》两种秘籍需要你和贤侄各自修炼。
冬琅也很好,这边刚将沁笼草放置药盅里,便迫不及待的踮起脚尖看向星天战手的信条:“师父,这面写了什么啊?”
“说了你也不懂!”
“我可是您的徒弟,我有什么不懂的!您快告诉我吧,不然,我不煎药了!”冬琅说道,声音娇俏可爱。
星天战宠溺的笑道:“随便你啊,反正这药也是煎给你喝的,如果你的体热之毒再不祛除,你等着变成熟透了的小冬琅吧!”
冬琅撅起嘴哼了一声:“那我不喝药,反正我死了,看谁给师父您洗衣服做饭,谁来做您最可爱的徒弟,看您那些医术都传给谁,谁还能像我这么聪明,一学即会一点通,而且还能给师父您解闷……”
星天战急忙制止了冬琅的唠叨,说道:“我是怕了你了!是皇甫兄来信,他说已经找到了可以对付魔宫的禁功,让我和苍月前去修炼!”
“禁功?什么禁功?”
“是失传已久的武功,极有可能是邪功,否则无法对抗白之宜,其《玄空大气》需要我来做修炼者,而《涅槃神星陨》是鞭法,刚好苍月又是用鞭做武器的!”
冬琅惊呼道:“什么?师父,您要是修炼,不得去个一年半载的,那我一个人在胜蓬莱,做饭给谁吃啊,背书给谁听啊,还能缠着谁陪我一起看星星啊!”
“你师姐会留下来!”星天战温柔的说道。
“爹,您偏心!”星沫初雪此时大步的走了进来,冷声道,“我是长姐,凭什么是星沫苍月去修炼?”
星天战说道:“这种打打杀杀的事,还是留给男人去做吧!”
“我的武功高他一等,您让我去,才是最万无一失的!”星沫初雪说道。
“星沫初雪,你好大的口气!”星沫苍月此时也抱着双臂走了进来,“凭什么你去是万无一失?我去,照样也是万无一失!”
“有些事,不一定是只有男人才能去做的,女人,照样可以,我是长姐,我有权利先做选择!”
“有些事,还真的不是女人能做得来的!我是男人,我有权利先选择接近危险!”
冬琅靠近星天战,兴奋的说道:“师兄师姐又拌嘴了,不过没有瓜子和茶点,我只能干看了!”
星天战无奈的拍了拍冬琅的头,随后说道:“你们两个听我说,算皇甫兄不说,我也打算让苍月去,第一,苍月的鞭法胜于初雪你,第二,初雪你是个女人,我自然不愿意让你去冒险!”
“我不觉得这是冒险,我天天在胜蓬莱练武,空有一身武功可无用武之地,那还有什么意义?这种对抗魔宫保护苍生的事,是大义,我一定要去!”星沫初雪说道。
星沫苍月说道:“你没听见爹说《涅槃神星陨》是一套鞭法吗?那自然是谁的鞭法更胜一筹,谁有权利去做修炼者!”
“我是长姐,我一定要去!”
“我是皇甫叔叔钦定的修炼者,当然是我去!”
“我一定要去!”
“我也一定要去!”
冬琅眼看火药味越来越足了,便说道:“留下来的人,我可以天天给他做吃的,变着法做,想吃什么做什么!”
接着,便听见星沫初雪和星沫苍月的肚子同时传出了“咕咕”的叫声。
“我一定去!”星沫初雪依旧无坚定。
“我也一定去!”星沫苍月毫不示弱。
星天战忍不住笑道:“肚子饿了,吵架还这么有力气,冬琅,药我来煎,你去给你师兄师姐做些吃的吧!谁来做修炼者的事,我们日后再议!”
“可是……师父,您总走神,再煎坏的话,我可真命丧在师父您的手了!”冬琅有些担忧。
“这一次不会了,方才是师父不好!”
星天战都这么说了,冬琅自然也懂得见好收,便大步的出了药房:“谁要吃莲子桂花粥和桃花酥,跟我来!”
星沫初雪和星沫苍月同时迈开步子,走至门口,可是门口只能走出一个人,两个人又都毫不相让,互相冷着脸对视着,看谁先败下阵来。
“苍月,你是男人,该让着姐姐一点!”星天战头也没抬,看着药盅,但却低声道。
星沫苍月撇了撇嘴,抱着双臂退了一步:“好,看在爹的面子!”
星沫初雪冷哼一声:“看在冬琅做早点的面子,我让你先!”
“我让你先!”星沫苍月冷声道。
“我让你先!”
二人又是毫不相让。
星天战端着煎好的沁笼草汤药,从二人间穿过:“那我先吧!”
然后大步的走了出去。
随后星沫初雪和星沫苍月又几乎同时的挤着彼此出了大门,二人各自揉着疼痛的肩膀和手臂,看着彼此冷哼一声,又同时大步的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一世葬,生死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