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随着无鱼凄厉的惨叫声,那条蛇竟然穿破他的肚子,爬了出来,青蛇已经变得血粼粼的了。
而无鱼也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水涟漪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要你求饶,这么难吗?
当漆昙再一次被请来的时候,也是不忍心的说道:“你若真的想他死,给他一个了断吧,没有人能承受得住你这样的折磨,你恐怕还从未这样折磨过别人吧!”
“那是别人连最低级的折磨都挺不过,可是无鱼竟然挺过了我这么多都无处可施的刑罚,我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呢?”
“我知道你恨透了男人,你折磨死那么多男弟子,连宫主都可以对此不过问,所以我也自是没权利去过问,只是,无鱼毕竟跟其他江湖人不同,他是个值得人尊重的男人!”
水涟漪有些不快的说道:“漆昙,你只是个药师,你是救过我,也帮过我不少,但你不该插手这件事,我水涟漪向来喜欢折磨男人,你要每一个都管吗?”
“算了,我也不想因为这些不关我的事来开罪于你!”漆昙不再与她争论,此时她正在缝合无鱼的肚子。
水涟漪拿出一粒药丸递给漆昙:“这是蛇毒的解药,一会你给他喂药的时候,顺便把这解药给他服下吧!”
“又要折磨致死,又要倾囊相救,我真是不懂你!”
“懂我的人早死了!”
漆昙叹道:“无鱼真是命大,五脏六腑俱碎,内伤也如此严重,被你抽筋断骨,千疮百孔,竟然还没有死,难怪皇甫青天会留他做护法!”
“不然的话,把他做成死士吧,可以做我一辈子的男宠了!”水涟漪笑道。
漆昙无奈的说道:“辈子无鱼一定是你的仇人!”
无鱼醒来的时候,又是昏昏沉沉的,全身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他觉得自己已经同死人没有分别了。
倒不如永远都醒不过来!
“你知道吗?晌午那会,漆昙给你缝合伤口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法子,让你永远都忘不了我的法子!”
“你……还想……做什么?”
“我要把我的名字,缝在你的心口!”说完,水涟漪真的拿出了针线,开始在无鱼的心口绣着自己的名字。tqr1
无鱼无力的苦笑道:“你以为……这样我……能记住你了吗?”
“不试一试,又怎么会知道呢?”水涟漪温柔的笑道。
体会过穿肠破肚的滋味,这针穿透皮肤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水护法,你在吗?”这时,一位男弟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绣好了!”水涟漪似乎很开心,摸着这血粼粼的名字,又似是心事满怀,“这是我的名字!”
“我记得……水涟漪三个字……应该很难写吧!”无鱼说道,水涟漪刺绣的功夫应该没这么好吧。
“连绵!我绣的是连绵!”水涟漪轻笑道,这才应道门外的弟子,“何事?”
“宫主命弟子前来告知水护法,无鱼不能活!”
不知怎的,听他说完这句话,水涟漪突然心烦意乱起来:“那做成死士呢?”
“无鱼只能死,但是宫主要您亲自动手!”那弟子说道。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然而无鱼却还在想着连绵二字,不禁问道:“连绵是谁?是你吗?”
“看来你活不成了,那我告诉你连绵是谁还有何意义?”水涟漪沉声道。
“我终于可以解脱了吗?”无鱼有一种轻松感,既然要死,死的干脆一点吧,反正……也不会有人来救自己了,而自己也逃不出去了。
“无鱼,虽然你必死无疑了,但我不舍得让你这么死了,临死前,你应该为我做点什么,来让我一辈子都不能忘掉你!”
“你最好忘掉我,我可不想被一个蛇蝎荡妇念念不忘!”
水涟漪大笑道:“不如,你把你这一身的内力都给我吧!”
水涟漪把无鱼放了下来,没有了绳索的支撑,他的身子摇摇欲坠,被水涟漪扶着走去了床边。
“采阳补阴!”无鱼淡淡的说道。
水涟漪着实有些惊讶:“你居然知道采阳补阴?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嘛!”
“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我的内力与他人不同,你是无法融合的!”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水涟漪笑着将他放置在床,开始解开他本残破不堪的衣衫,“死前我让你享受一夜风流,你让我吸取内力,两全其美,各得其所,这样不是很好吗?”
“随你,反正我也是将死之人,也无法反抗!”说着,无鱼闭了眼睛。
水涟漪笑着从无鱼的唇,一路吻下,心口还泛着血腥味的名字,肚子刚被缝合起来的伤口,还有那个只有看到自己才会有的反应……
帐内春宵,无限风情,却听两声呻吟,一声低吼。
突然,水涟漪痛苦的离开无鱼的身子,打起坐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算缓解体内两股内力的冲击所带来的痛苦。
她才明白无鱼说的话是真的,他的内力真是与众不同,自己是无法令这内力与自己的内力相融的,便作罢了。
无鱼身体开始泛着青黑,他的意识又逐渐的清醒过来,看着水涟漪痛苦的样子,嘲讽的笑道:“水涟漪……要是死在了床……传出去一定很好笑!”
偷鸡不成蚀把米,本因为平息外来内力冲击、又损耗不少自身内力的水涟漪,此时听到无鱼的冷嘲热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股怒火油然升起,最后一点的不舍也荡然无存,她冷冷的看向无鱼,突然抬起手臂,用那锋利的指甲狠狠的插进了无鱼的左眼,随着无鱼凄厉的惨叫,她也已将那眼珠生生抠出,丢到地。
很快那条在无鱼体内穿肠破肚的青蛇便爬了过来,一口将那血粼粼的眼球吞噬而进,这才心满意足的爬回自己的巢穴去了。
一世葬,生死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