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魄还像往常那般,将抓来的少女丢到白之宜的房间里,可是当他看到白之宜的时候,便说道:“看来,你不需要再吃少女的心脏了!”
“是啊,涟漪的精气可那些不会武的强。从今以后,你无需为我抓那些没用的废物了,我再也不用吃心了,我要练家子的精气,最好是貌美的。”
“你可真会差使人!”紫魄冷声道。
白之宜绕到紫魄的面前,抬起右手,食指的指尖轻轻地拨开了挡住紫魄眼角的一缕头发,自信的笑道:“我知道你不会拒绝的!”
“那这个少女我送回去了!”紫魄说着,要弯下腰身,抬起那晕厥的少女。
“等等!”白之宜拉住紫魄的手臂,走到那少女的旁边,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猎物,邪魅的笑道,“让我最后吃一次人类的心脏吧,我要记住这心的味道!”
另一边,段如霜将皇甫云、常欢、未倾隐、一品红等阚雪楼的下人都带回了衙门审问。
有才在大堂之,听闻段如霜讲了江圣雪失踪前后所发生的事,不觉得糊涂起来。
“江圣雪失踪前,你们都各自在什么地方!”有才问道。
未倾隐、一品红等人一一回答,皆无任何异常。
“过了多久,你们才发现江圣雪不见的?”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吧!当时大家正在说说笑笑,注意到桃庄大少奶奶许久都没有从楼下来,大家这才去寻找的!”未倾隐说道。
“贼人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有才继续问道。
“什么都没有!段捕头已经里里外外的查过了!”未倾隐说道。
“你们可有证据,与此事无关?”
未倾隐回答道:“我同一品红在一起,那些丫鬟都在楼下侍奉客人,当时,没有人在楼,只有那些在自己房间里面休息的小倌。我想,云二少和常公子都可以作证!”
“那这个案子可有点难办了,你怎么看,方师爷?”
方傅还在思考当,最后在有才耳边低声说道:“大人,暂且先关起来吧,人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没得,连桃庄的云二少爷都没有看到贼人,他可是断魂笑使,仅次于风大少爷,竟然都不知道江圣雪失踪了,大人你想,那贼人可不止是贼人这般简单那,我们衙门的人估计是对付不了的,不过这事,还是得交给段如霜!总得关一个两个人的,才好交代,也不损咱们衙门的威严啊!”
“照你说的这么办吧!”然后有才大声说道,“贼人是事先藏在阚雪楼内,而在玩江湖令时,江圣雪正巧输了,被他在暗劫走,说是巧合实在是有些牵强,势必会有一个人与贼人有所勾结,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劫走。而那个人知道生辰宴所有的过程,听说一品红姑娘的生辰宴,也是未倾隐你一手操办的,非要怀疑一个与贼人有勾结的人,除你之外,别无他人,所以,暂且将你收监,你可有怨言?”
未倾隐摇了摇头。
一品红有些不忍的低下头,眼底露出一丝愧意。
随后,未倾隐甘愿被关押,其余人全部释放。
“老板娘,我知道此事与你无关,不过,要委屈你了!”皇甫云有些歉意的说道。
“只要你尽快把大少奶奶安然无恙的救回来,不算委屈我了!”未倾隐笑的不以为然。
皇甫云重重的叹了口气:“唉!”
“叹什么气?我都没有叹气呢!”
“回去以后,没法向义德表弟交代了!”皇甫云故作苦恼的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额头。
“哈哈,云二少,你别告诉他我被关起来是了!”
皇甫云笑道:“他早晚都会知道的!你放心吧,我和常欢会协助段兄彻查此事,还你一个清白的!”
“清白不清白的,我倒不在意!只要大少奶奶没事,风大少爷不再敌视我,我心满意足了!”未倾隐笑着从皇甫云手抢过扇子,塞进皇甫云的衣襟处,“都说断魂笑使扇不离手,笑不离口,还真不假,快收好吧,让人看见还不得暗笑话你!”
“怕什么,我又不摊开,只是手里少了扇子,觉得空落落的,像……”身边少了一个人,也会觉得空落落的,接着他话锋一转,“老板娘,你放心,大人不会为难你的,段如霜会嘱托牢头,绝对不会亏待你!”
“那多谢云二少,多谢段捕头了!”自从皇甫云帮过自己一次,她已经不觉得皇甫云只是个风流公子哥了,这个人很重情重义,于是说道,“我放心不下我的马,除我之外,羽毛只吃义德喂得食物,除了我和以德,羽毛应该也不会跟任何人亲近,所以,你让义德帮我照料照料羽毛吧!”
“好,话我一定带到!”皇甫云笑的意味深长。
未倾隐的马竟然跟义德表弟那么亲近,谁说这小子只是个会铸剑的傻小子,连十大美人之首的马,都愿意与他亲近,那这马的主人,也可以借此亲近了不是?
“那多谢云二少了!”
看着未倾隐被带往牢房,皇甫云嘴角的笑渐渐变得阴冷起来:未倾隐,你太单纯了,虽说你八面玲珑,凭借一张嘴便在洛阳城混出了名堂,可惜,你身边有人,可你会伪装多了。不管是谁抓走了大嫂,都不足以为惧,却是那个暗勾结此人的人,才是真正令人觉得心惊胆战,丝毫不会惹起怀疑的人,才最可疑!
皇甫云缓缓转过身,视线里,映出两道身影,背对着自己的常欢正在与一品红交谈,而一品红的目光深邃淡然,轻轻的瞟向皇甫云,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在她的眼稍纵即逝。
一世葬,生死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