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住了,姬笑绵险些被吓得将琴弦弹断,看着坠下的一品红,满脸的慌张。
皇甫云刚要起身,见一阵风划过面颊,皇甫云重新坐好,摇着扇子,笑得一脸神秘。
一品红原本以为自己会摔在地面,虽然不至于粉身碎骨,但也至少一个月内都不能唱戏了,可没想到自己却跌落在一个温暖的怀里。
那瞬间犹如溪涧泉水流进江河一般的缓慢,一品红一直看着那双眼睛,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直到她感觉到脚尖轻触到地面,那颗毫无情绪的心才扑通扑通的跳的好快!
“让你受惊了!”常欢温柔的笑道。
一品红从他怀里离开,俯身作揖,像极了江湖女子,但却柔弱的像一只兔子:“谢公子出手相救,一品红感激不尽!”
常欢刚要说话,见一品红绕过他走到杨福的面前,冲他微笑:“公子可是未姑娘的朋友?”
未倾隐急忙走了过来,有些惊魂未定:“姑娘要是受伤了,倾隐可真是过意不去,承蒙这位公子出手相救,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常欢!”
皇甫云一边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一边笑着看向常欢,他可真是没有想到,常欢也有多管闲事的一天。
杨福见一品红毫发无伤,这会一品红又突然过来跟自己说话,一时有些做贼心虚:“在下,只是老板娘的客人!”
“杨公子只是阚雪楼的客人,一品红姑娘,可是找杨公子有事?”未倾隐有些不解的问道。
一品红很少微笑,这会一直看着杨福微笑,倒叫众人越发疑惑。
“既然,公子不是未姑娘的朋友,那一品红,不客气了!”说话间,见一品红优雅的拿起酒壶,对着杨福的脸便泼了过去。
杨福自觉失了面子,抓起一品红的手腕便将她拉了过来,恶狠狠地说道:“贱人,你敢泼我?”
“公子敢拿铜钱打断我的水袖,我又有何不敢拿酒来泼你的脸?”一品红不卑不亢,但是笑容已被冰冷取代。
杨福挥起手掌,要去打一品红的脸。
未倾隐见状,迅速的拉住杨福的手,冷冷说道:“在阚雪楼如此放肆,公子这是没把倾隐放在眼里啊!”
杨福也许是红了眼,一把甩开未倾隐,未倾隐向后跌去,好在皇甫云及时出现,将她扶住,未倾隐跌在一个坚实的怀,忙回头一看,见是皇甫云,算是松了口气:“多谢云二公子!”
皇甫云对她笑了笑,然后看向一品红他们。
在杨福再一次举起手掌之时,常欢才冷着脸一把捏住,说了声:“够了!”然后用力一拧,只听清脆的咔嚓一声,杨福便捂着胳膊惨叫起来。
想必那杨福的手臂是被常欢捏碎了骨头。
未倾隐走过来,有些愤怒的喊道:“来人,将他丢出去,再踏进阚雪楼,直接打断他的腿。”
便有两名大汉走了进来,将杨福抬了出去,杨福一边喊疼一边不忘记叫嚷:“未倾隐,一品红,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混乱的场面总算平静了下来。
一品红看了常欢一眼,便转向未倾隐:“未姑娘,真是抱歉,如果那人敢来阚雪楼闹事,你便去找我,我是死,也会帮你把他杀了!”
“姑娘严重了,你放心吧,他不会来闹事的,算来了,我阚雪楼的打手也不是吃素的,我未倾隐既然能在这洛阳城立足,便也说明有点势力,你放心吧。”
“那一品红告辞了!”说完,一品红便走去门口,接过丫鬟们的白色披风披在身,便缓缓离开了。
常欢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有些失魂落魄的说道:“我去送她!”
“常欢!”皇甫云走到常欢身边,忙拉住了他的手臂,笑道,“一品红向来喜欢独来独往,你去送她,只会自讨没趣!”
“是啊,公子,一品红姑娘不喜欢吵闹,今日能来阚雪楼,也算是给我几分薄面!”未倾隐笑道。
常欢这才有些恋恋不舍的将目光收回。
皇甫云意味深长的抿嘴而笑。
离开阚雪楼,回到桃花山庄,饭菜早已备好,常欢在江家堡,体会到的只有空旷和孤单,没想到桃庄是这样热闹,不过李叶苏依旧是挤眉弄眼,冷言冷语,但是常欢全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饭桌,只有皇甫雷在滔滔不绝的讲着好玩的事情,逗得身后的丫鬟春映和秋映捂着嘴巴笑得脸色通红。
而皇甫云和常欢笑而不语,皇甫风还是冷冰冰的样子,犹如空气一般,只有江圣雪应了皇甫雷几声,皇甫青天和武月贞一脸慈爱的看着这些儿女说笑,只有李叶苏白眼无数。
“欢儿,妙儿侍奉的可是周到?”武月贞笑着问道。
常欢恭敬而又高傲的说道:“很是周到,姑母大可放心!”常欢并非是故作高傲,只是从小养成的性子,倒也没人觉得他哪里不好。
“阚雪楼好玩吗?”皇甫雷话一说出,一桌人除了江圣雪,均是惊恐的看着皇甫雷。
只见皇甫青天二话不说,起身给了皇甫雷一脚,这一脚差点没把皇甫雷踢散架了,他惨叫一声坐到了地。李叶苏脸色铁青,刚要去扶起皇甫雷,身后的庒儿便已经过去把皇甫雷扶了起来:“雷少爷,你没事吧!”
李叶苏有些不满的说道:“老爷,你每次都不分青红皂白的踢雷儿,我这做娘的都舍不得打一下,如果老爷以后有气,冲着叶苏来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