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阳,你们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帕特纳把老妇人搀扶在沙发中,走近我身边焦急的问道。
“杨阳被时迁从背后捅了一刀,如果不是米娜出手相救,他的命就保不住了。”唐茵一边给我处理伤口一边说道。
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时迁身上,帕特纳和唐茵的对话我根本就没听见。鬼婴已经进入时迁的身体,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的小命还能保住吗?
“密室里有药箱,我去拿上来!”帕特纳一溜小跑冲进了隧道,不多会,她抱着一个急救箱回来了。
唐茵打开急救箱,拿出药棉和纱布开始给我包扎伤口,她说道,“杨阳,你后背的刀口不是很深,幸好没伤到内脏,只是皮外伤,等会去医院缝合一下就没事了。”
我对唐茵的话置若罔闻,因为我看到躺在墙边的时迁开始剧烈抽搐起来,最后他的身体弓成了大虾的样子,口鼻里开始流出血液。
哇!——
时迁的嘴巴张的不能再张了,想要吐出什么,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此时,如果站在他对面,绝对能看到里面的后槽牙。时迁的样子非常痛苦,堪比万箭攒心,遭受蚁群啃噬。
帕特纳一脸凝重,她慢慢走到时迁身边,用脚踢了踢他的脑袋,然后扭头问我道,“杨阳,是你把时迁打昏的吗?”
“是我。他一刀没捅死我,竟然还想再杀我。我只好打昏了他。”我答道。
“看时迁的样子,他是被人下了盅,是那种能定时发作的毒盅,好在鬼婴已经进入他的身体,鬼婴能吃掉时迁体内的毒盅,他很快就会没事的。”帕特纳说道。
“帕姐,时大哥体内的毒盅能是什么人下的呢?”自从我来到泰国,知道会下毒盅和药降的人只有帕特纳。现在她既然这么说,给时迁下毒盅的人就绝对不是她。
帕特纳想了想说道,“时迁在这之前一直很正常,否则鬼婴早就对他有了反应,现在只有一种可能,是朗逸!”
帕特纳的话提醒了我,怪不得今天早上的时候,鬼婴看到时迁后就开始围着他打转,原来鬼婴已经嗅出了毒盅的气息。还有刚才米娜的提醒!
唉,我怎么就没留心这些事呢?这真是大意失荆州,马虎害死人啊!
这时,坐在一边的老妇人开口说道,“小纳,他们都是什么人啊?”
(唐茵及时把老妇人的话翻译给我听了,以下省略翻译过程。)
“妈,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如果没有杨阳和唐茵相助,我们母女恐怕再也不能相见了。”帕特纳过去扶住母亲说道。
帕特纳的母亲已经被折磨的没了人样,瘦成了皮包骨,整个人就是一副裹着一层皮肤的骨头架子,如果上秤约一约,顶多二十来公斤。不过从她母亲的脸部轮廓来看,年轻时候也是一位绝色美人。
老人家身上布满了伤痕,有的已经发炎化脓,散发出浓重的恶臭。
看来这个药箱就是洪刚为帕特纳母亲特意预备的,防止她死去,即便如此,老人家的身体也犹如残烛般,开始风雨飘摇了。如果不是我们及时把她给救出来,恐怕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唐茵,还是先把他们送医院吧?”帕特纳担心她母亲的身体和我的刀伤。
“也好,不过,时迁大哥怎么办呢?”唐茵指了指躺在地上兀自抽搐的时迁说道。
是啊!总不能把时迁给撇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