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浅没有反驳,而是似笑非笑地问:“你们尤家选人继承家业的标准,是看谁比较会搬弄是非吗?”
她一开始就说过,她调查的结果,跟他们的观点不同。
可他却硬是跳过这一点,暗示她被洗脑……
裴清浅甚至觉得,如果自己年纪在小一点,立场没那么坚定,说不定就被尤靖北的暗示带跑了……
然后开始怀疑自己。
“我之所以这么说,肯定有证据。”尤靖北拿出一叠资料,递给裴清浅:“在你出生以后,家里给了你很多原始股票……”
裴清浅接过来,随意地翻看着。
尤靖北继续分析:“而你亲生父亲手上,也有很多。”
裴清浅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所以你怀疑,他们是为了股票,才把我带走的,是吗?”
“你母亲身上也有很多原始股票。”尤靖北看出裴清浅眸中的嫌弃,主动分析:“这些股票是绑定在你的账户上的,如果他们不是为了这些股票,那你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带走你?”
手里的资料太多。
裴清浅也懒得一页一页地翻看,随手放在桌子上:“据我调查,这些股票从他们离开尤家开始,再也没有动过。”
倘若真的是尤靖北说的那样,父母当年带走她是为了股票,那父母应该早就对股票下手了,不会等到现在。
她不紧不慢地继续:“比起他们,我觉得你们似乎更在乎这些股票。”
尤靖北并不否认:“原始股票的意义,毕竟非同一般……”
“那我可以可以理解为……”裴清浅笑了:“你们找到我,挑拨我跟家人的关系,就是为了得到这些股票?”
尤靖北否认:“我说的都是实话!”
裴清浅平静地问:“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深信不疑的东西,也是别人用谎言精心编织成的?”
尤靖北盯着裴清浅问:“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