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遇是被狼爪子伤的,皮肉都刮下来了一层,血淋淋的往外翻,伤口边缘还泛着黑,所以第一步就要立即把里面的病菌清理干净,防止伤口灌脓感染。
云筝没有带酒精,旁边的小湖泊水又不够干净,无奈之下只能取空间泉水,趁男人没抬头快速给他清洗了干净,然后手脚麻利的捣碎药草敷在他伤口周围。
在云筝专心给他做救治的时候,男人便不再掩饰压抑他的目光,像猎人审视自己猎物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少女。
此刻她微微垂眸,蝶翼般的长睫在眼窝撒下动人的花影,倾落在肩头的黑发被树枝间透下来的月光笼上一抹清绝的光晕,衬的那张脸颊干净白皙。
霍北遇喉间发紧。
她的一眉一目,一颦一笑,都长在了男人的审美点上。
“我现在要给你把感染的一部分肉刮下来,你别动哦。”
云筝突然抬起头,猝不及防撞入男人的黑眸,霍北遇触电般的撇开目光,朝她一本正经点了点头。
云筝心里微微一突,有些狐疑对方刚刚眼底的神采咋有点熟悉,是错觉吧?
她微抿了抿唇,抬起手将一侧的碎发捋到耳后,免得影响救治发挥,而这样一来便更直观的让男人欣赏她的五官。
霍北遇心想:她真精致,像保存千年的古玉,天生就应该被他呵护在掌心。
是他的。
“好了。”
云筝做好处理,把纱布给他包在伤口上,光是做个救治处理便惹出一头冷汗,然而当事人却面不改色。
不禁暗暗咋舌,要知道她刚刚可是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给他刮肉,她刮的可紧张了,这个男人是铁人吗?还是没有痛觉?
“你流汗了。”霍北遇抿唇望着云筝额头上的汗珠,有些内疚,是不是不该故意受伤,竟累到她了。
云筝随意擦了擦,“我没事,你记得不要碰水,要等伤口结痂知道吗?”
霍北遇轻轻嗯了一声,跟着站了起来,不经意间撇到她擦拭手心时上面的几处伤痕,迅速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这男人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满手的茧,轻轻刮着她的晧腕,酥酥麻麻的,云筝立即甩开他,“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