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是不是疯了。”男人再次嗓音低沉道,翻滚着无穷无尽的蚀骨爱意。
沉沉的手臂,更加用力地将苏晚揽紧,他后背上的肩胛骨在颤抖着。
他在怕,很怕,怀里的女子那样美丽动人,那样破碎不堪,他会一不小心,就会失去她。
她就像是橱窗内易碎的玻璃娃娃,需要人精心呵护。
他愿意付出自己的所有,包括他一条性命,来换取她的一生无忧。
拼了命,想要将她久居在他的心上,植入他的骨髓当中。
苏晚巴掌大的脸庞如玉一般莹泽,隐隐泛着惨白的光。
她上挑的眸子泪眼模糊,纤细的手,想要抚摸着厉璟琛完美的脸。
声音微弱“厉璟琛,我不是在做梦吗?”
“你已经醒了吗?我是不是又出现幻觉了?”
“可是我都能感受到你拥抱的温度了。”
映入眼帘的是,手腕一道惨烈的血痕。
鲜红的液体,如泉涌一般,怎么也止不住。
厉璟琛的眼眶泛着痛苦的绯糜,他锋利的眉眼点缀着斑驳的鲜血。
更显得他的五官深邃立体,尽是病患的偏执。
他棱骨修长的大手抓住了苏晚的手,声音嘶哑得不像话“晚晚,是我。”
“对不起,是我该死。”
“让你久等了。”
血,很烫,在侵蚀着人的神经。
厉璟琛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他横抱着苏晚。
朝着黑色荒地的医护室奔去,他两条修长的腿,在快速地交换着。
他沙哑的声音破碎在空气中“晚晚,别怕。”
“别怕。有我在。”
“不要怕。”
可害怕的人,就是这个霸道阴鸷的男人,他的深情入了骨。
他究竟有多少次,差一点,差一点失去她的晚晚。
大概,他们的爱,是必经这些沉沦的痛苦,才会显得如此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