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立在轮椅上的苏晚,眉眼清浅,安静乖巧,就像是锁在橱窗内的木偶娃娃,妙不可言。
眼角残留着的一滴泪水,深深地刺激着人的心。
冷风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像是小孩子高兴手舞足蹈:“三少夫人,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说着说着,他竟然痛哭起来:“三少夫人,你知不知道,三少爷等你,等得心都快碎了!”
“我们的心,也跟着碎了……”
低下头捡着骨灰的厉璟琛,后背的肩胛骨在剧烈地颤抖着,锋利带劲的锁骨在痉挛着。
他目光沸涌着炙烫幽烈的思慕,却不敢一瞬间回过头。
像他这种阴鸷的男人,也会怕啊。
怕又是一场空,一场梦。如果不曾见过一缕光芒,他也可以继续忍受黑暗的腐烂。
任凭他一个人,上演一场无声又震颤的偏爱,执狂地让他晚晚留在他身边,这也很痛快。
但他还是很想,他的晚晚。很想很想,想得快要疯掉了。
缓缓地,一转过头,厉璟琛的眼中,有星河在流淌着,有暖风拂过,还有整个世界都装不下的刻骨爱恋。
他在心中默念着,晚晚,好久不见。
突然之间,冷风惊慌地凑近苏晚:“三少夫人,你的眼睫毛怎么不眨了?”
“你怎么还没有醒过来?”
扑通一声,他跪倒在地上,他眼泪鼻涕横流:“三少夫人,求求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三少爷他……他快要承受不了了!”
厉璟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浓密偏执的眼睫毛形成了一片深邃的扇形。
他棱骨分明的大手揪着领带,松开了些许,露出了一大片紧致的肌肉,这样才能让窒息的心脏,没那么难受。
果然还真的是这样,他的晚晚,还没有醒过来,怨他恨他,不愿意看他一眼。
风轻扬,他的眉毛沾染了些许的白灰,显得无比落寞。
他的晚晚,真的是太爱闹了。
一次又一次,给了他希望,又让他狠狠坠落地狱,承受着非人的钻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