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先生的全世界,是太过于沉重啊。
而他的情毒,也深入了他的骨髓中。
苍白的光线折射下来,隐没了他大半张脸,唯独残留泛着殷红的薄唇,他性感地舔了舔唇尖。
他如骨般的大手将苏晚贴得更近,声音再沙哑了几个调:“再沉再重,我也要背住。”
他的姑娘,他的全世界,要紧紧桎梏在手中。
变态又强势地,极度占有。
一股强有力的电流在苏晚的身体每一个角落蔓延着,她的心乱了,也醉了。
明明是再老土不过的情话,怎么从厉璟琛的口中说出来,会有一种侵蚀人心的魅力。
她声音轻轻地:“傻瓜。”
厉璟琛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眸光晕染着炙烫痴狂的爱意:“嗯,是傻瓜。”
也是个疯子。
想要将他心爱女人锁住橱窗内的疯子。
苏晚眼眶湿润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做一个莫大的决定。
她说:“厉璟琛,我们去把菩提树下的木匣子挖出来吧。”
“上一年就是我们约定的时间,却因为我失忆了,没有去成。”
厉璟琛眉骨狠狠一跳,他血红的眸子裂出炙烫幽烈的痴慕。
他硬邦邦的胸膛在一起一伏着,紧致的肌肉在剧烈地喷张着,仿佛要将衬衫撑破。
一说话,嗓音已经在颤抖:“晚晚,你在说什么?”
苏晚笑了,一滴泪水宛若轻纱般掉落。
恰好滴落在厉璟琛的肩膀上,渗染着他深色的衬衫,炸裂出一股浓郁的荷尔蒙。
“我说,厉璟琛,我们去吧菩提树下的木匣子挖出来吧。”
“看看当年十七岁的你和十五岁的我,究竟写了什么。”
厉璟琛棱角分明的脸庞变得极为怪异,眼眶血红,鼻翼在微微翕动着。
内心有一个凶猛的野兽在叫嚣着,在咆哮着。
病态又阴鸷的念想,啃噬着他的神经。
他粗粗地喘了一口气,沉沉道:“晚晚,你是什么都想起来了吗?”
苏晚心被一个恶魔狠狠地掐住,疼痛得险些喘不过气来。
她却努力微笑着:“嗯,厉璟琛,我什么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