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璟琛眉骨在剧烈地跳动着,他棱骨分明的大手捂住受伤的肩膀,鲜艳的液体从指缝中渗落出来。
血,染透了他暗色系的西装,恶狠狠一扯领带,露出锋利带劲的锁骨,和一片紧致的肌肉。
像是一个挣扎的困兽一般,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晚晚!”
他强忍住骨头断裂的窒息疼痛,朝着苏晚消失的方向奔去:“晚晚,别怕。我这就来救你!”
黑暗和慌乱之中,早有人预谋,将厉璟琛和苏晚拼命地冲散。
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苏晚心底一酸,男人低沉发哑的嗓音,震颤着她的耳膜。
厉璟琛说话的声调都变了,他的伤口一定是很严重,一定很疼。
她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水,在挣扎着:“厉璟琛,我在这!”
她的心怎么会隐隐作痛?她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流泪?她是心疼他吗?她是在为他流泪吗?
掳走苏晚的黑衣男人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声音凶狠:“贱人,你闭嘴!”
“快跟我走!”
用力地拽拉,快速地冲去了舞会。
厉璟琛眼眶通红,他太阳穴在突突直跳着,脖子上的青筋狰狞地冒起。
他狭长的眸子溢满了残忍的癫,如痴如狂。
他又把他的晚晚弄丢了,他简直是罪该万死!
早已安排好的几个保镖,重重将厉璟琛围住,刻意阻碍他的步伐。
厉璟琛诡谲一笑,薄唇染上了病态的殷红。
他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来,杀意沉沉滚滚地迸射出来:“无论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的下场都只有一个:生不如死!”
几个保镖浑身一僵,呆立在原地,不敢再动。
骤然,灯亮了。
厉璟琛整个人隐没在苍白的光线之中,只残留半张脸,和刚毅逼人的下巴。
锋利又残忍的弧度,直直地扎进人的心脏。
他的肩膀,血肉模糊,滴答,滴答,在流淌着。
男人一言不发,却带着满身阴鸷,他那么爱着的晚晚,护在心尖上的晚晚!
越是沉默,越是让人窒息。
这些人,死,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