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
染血的刻刀被厉璟琛扔出几米外,泛着冷光。
他棱骨分明的大手,紧紧攥住木偶娃娃,贴在自己的脸颊。
轻轻地,摩挲着,鲜血点缀了锋利的眉眼,染上了病态的深情。
声音嘶哑,梦呓呢喃:“晚晚,不要再走了。”
“留下来,陪着我。”
渐渐地,男人狭长的眼眸迷离诱惑,沉沉地睡下。
哪怕是在睡梦中,他依旧是握住那个眉眼与苏晚一致的木偶娃娃,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滚烫的怀抱里,不留一丝缝隙。
他是满身暗黑的疯子,病名为爱,无可救药。
爱念太痴,终将成疾。
……
翌日清晨。
阳光澄黄而绚丽,玻璃窗上映着重重的树影。
厉璟琛回到厉家,打开了房间门,猝然,幽深的眸子透出殷红的癫,炙热又疯狂。
映着刚毅逼人的脸庞,竟然有种狰狞的绝望:“晚晚!”
“晚晚,你在哪?”
声音沉沉滚滚着,重重地敲击着人的心脏。
几个仆人应声赶来,看见处于愤怒当中的厉璟琛,害怕得腿在发软:“三,三少爷,怎,怎么了?”
厉璟琛骨节分明的大手攥住一个仆人,浑身散发着骇人的煞气。
他粗粗地喘了一口气,锋利带劲的锁骨在痉挛着:“三少夫人呢?”
“我不是吩咐过,没有我允许,不得让她离开房间半步吗?”
仆人吓得七魂不见六魄,他声音发抖:“是三少夫人硬要出去的,她说如果我们不让她出来,她就要解雇我们。”
“我们也拿她没有办法!”
“三少夫人……”有保镖跟着,很快就会回来的。
厉璟琛眉眼暴戾,脖子上的青筋狰狞又可怕。
他用力一甩仆人,半垂着脑袋,犹如挣扎的困兽。
心底在肆意流淌着鲜血,五脏六腑,都在剧烈地翻滚着:晚晚,我才不在一夜,你就想法设法离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