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府接下来几天很忙碌。
审曹子墨,又抓了十几个血珠子同党,真的可怕,幸好如今内忧外患都清除。
曹曦悲切着为死去的大哥曹越办了葬礼。
曹子墨入狱,曹子文倒是被担保释放出来,虽欺骗了官家,但他护父心切,其情可待,算一汉子,以后曹越这一脉就要指望他来继承香火。
人们在感叹至于,也没忘记将前前后后所有的事连贯起来,大家都说这是木府奇案。
小女婿没费任何功夫,只是与下人们说说话,就把这诡异的案子给破了,真乃一神人。
再也没人敢小看小山民,见了面都要客客气气叫声姑爷。
李自在表面不苟言笑,毕竟府中办着丧事,他这外甥女婿也算近亲,昨个还穿了孝服的。
但他对木悠然大舅真的没任何感情,怎可能伤心。
听人叫自己姑爷,那客气的模样让李自在心里乐开花。
不光如此,从那天后娘子对他的态度也有改变。
竟不在追究偷亲一事,对他说话也温柔许多。
偶尔去缠着她说话,她也不烦躁了。
让李自在苦恼的是,他根本没什么话题可以和木悠然聊,因为他经历的事,只是山村十七年。
这已是来木家第七天,岳父大人说晚饭要好好宴请一下他们夫妻,明儿他们就可以返家。
李自子早早去后花园练体,而后与吴先生上课,忙忙碌碌一天就过来了。
吴先生在李自在来木家第三天就开始往返与李木两家,李自在请求的,说学业不能挺,反正他在木家也无事可做。
晚饭之前,李自在钻入了娘子的屋中。
木悠然虽对李自在态度好了许多,但这些天都没让李自在留在这屋里住了,给他安排了其他的厢房。
李自在也见好就收,反正以后回去自己家中,和娘子虽不同屋,却也与同屋差不多,只是这件事还没告诉木悠然。
因此李自子不想得罪她,要趁这几天多交流感情才好。
进屋后,见婵儿正给木悠然梳头,李自在过去笑道:
“娘子,我来试试?”
“不用少爷,哪能让您做这些下人该干的事?”
婵儿说话时笑的很甜,李自在却是笑不出来。
木悠然从镜子中看到李自在的表情,却觉好笑,嘴角自然上扬,然后才开口道:
“歇着吧,这本不是男子做的事。”
“哦。”
娘子下令,李自子当然听从。
“今天又与先生学的什么?”
“《古志全书》十二册我都看完了,先生说明天教《列国》。”
“全看完了?记住多少?”
“十有八九,你知道我记性可好了。”
木悠然点头,李自在这可不是吹牛。
“下月就是夏考,你可要去?”
“去,先生说我现在考个八品学士没问题,等到秋后定品的旨意下来,就可以每月拿钱,嘿嘿,娘子,要不你也去考一个?”
“我不需,皇上已给了木家应有的荣耀。”
“也对,你是一品大人呢,小爷给大人见礼了。”
李自在坐在椅子上拱了拱手,姿势尚可,脸上却毫无恭敬之意,自称小爷,还带着些许调笑。
木悠然也不搭理他,早知他是一淘小子,越熟悉,越感触良多。
李自子看娘子不接茬,于是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