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想法与我无关,既然连我的话都不听,你还是回飞星司里去吧。”季修宴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计舟却已经一身冷汗。
只是计舟依旧不明白季修宴这到底是为什么?
“今日回去你就可以回去了。”
“是。”
季修宴刚刚回了星辰教,就被冥虚叫去了。
“你从飞星司回来也已经这么长的时间了,怎么我听说那个小暗卫你一直也没有动用过,看来蓝枫现在教出来的人也不怎么样。”冥虚笑了一声,只是嘴角连动也没有动一下,看着还有几分瘆人。
季修宴仰视着他,说道:“弟子天生有不足,故而需要比其他人付出更多,师父交予我的任务我定当倚靠自己去完成,如果一直依赖他人,只会辜负了师父的一片心意。”
“哦?是吗?”冥虚看了他一眼。
季修宴没有低头,但是也没有直视其视线。
“那便如你所言。”冥虚转着手中精致的核桃壳,慈爱地看着季修宴,“反正留着也无用,杀了便是,你认为如何?”
“是。”
冥虚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想要从季修宴身上看出几分他想要看到的情绪波动,但是季修宴一直戴着面具,单单是听声音和他的动作还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年纪不大,但是心思却是深沉的很,冥虚当然清楚能从地狱一样的地方走出来的人无论实力还是心智都不会是泛泛之辈。
“你下去吧。”
“是。”
季修宴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擦拭着软剑。
结果还是迟了一把,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冥虚不会轻易地让他掌握一丁点儿的实权,包括他可以用的人。
什么药他挑一个暗卫,都是糊弄他的话而已。
他刻意和计舟保持着距离就是不想有朝一日如果当真有什么的时候会心慈手软,他不死,死的就会是他。
星辰教从来都不缺人,即便是萧条的现在。
虽然只是一个暗卫,他们之间也没有过什么交集,但是从选定他的时候后面会发生的事情就已经可以预见了。
如果他对他深信不疑,待到两人关系密切起来后,冥虚也会如今日一样地要他杀了他,他连自己从小养在身边的弟子们都能让其厮杀,他喜欢的就是看到别人痛苦挣扎。
他想过一直可以淡着暗卫,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他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再多一个也无妨,但是他还是心软了。
很显然,依旧是瞒不过他。
自己现在完全就像是他手中的一个玩物,做什么想什么都要由他来操控,他是教主,星辰教唯一的主人,也是这片天地间权势最高的人。
现在的他连搬动他的一根头发丝都办不到,谈何挣扎。
经过那一个暗卫以后,冥虚也没有继续往他身边塞人,但是耳目依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