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衡王也是有些小瞧苏韵瑶,她若是任人操控的,那他也不会喜欢她了。
“殿下,七姐姐虽为臣女姐姐,可从小她待我们这些做姐妹的并不友好,尽管她是庶女却过的比嫡女还好,也就是小辈不能反抗和声张臣女才一直不说,如今父亲亲口说七姐姐不再是他的女儿,臣女也顾不得其他了,请殿下别信七姐姐的话,她谎话连篇竟敢连衡王殿下都骗。”
听见这些,衡王先是愣了一愣,接着干笑两声。
这会儿的他有些自嘲的觉得,若是她就那么说什么受什么,又怎会惹来自己的喜欢呢?就冲她这个样子衡王才多注意她的。
也是他小瞧了苏韵瑶,以为用自己皇家子弟的身份逼迫苏韵瑶去衡王府就成,以为随便编了一个她不能反驳的理由就成,或者说觉得她不能不顾家里人名声来反驳。
可他又不是头一天认识苏韵瑶,早应该想到她不是那么容易听话的。
“上次西山的事本王也有所耳闻,听闻你吓着了,脚还伤了好几天,如今怎么样了?”
“劳烦殿下挂念。”苏韵瑶不卑不亢的回答“也是奇怪,臣女脚伤一事外界知道的并不多,怎的衡王殿下却听说了?”
能不奇怪吗?那伙人压根就是林太尉派去的,衡王自然也知道西山上的所有事。
虽然他心里头有苏韵瑶,但是只要是威胁到了以后他成为储君,那就算再喜欢也只得杀掉,成为帝王者不可以碰感情,这是林太尉和林贤妃从小教给他的。
像如今的皇上,不正是对林贤妃动了感情,所以才落得如今这个局面吗?
衡王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说起来苏大人也是朝中重要的官员,今年过年还未曾拜见过,不如本王今儿随你一同回去,正好去见见苏大人。”
“殿下勿怪,家里头最近出了点事,年都没过安生,您这会儿要是去了父亲难免要腾出身来招待您,怕是家事就处理不利索了,不如等年节过后,由父亲择个日子下帖子到殿下府上,邀您叙叙旧。”
话里的拒绝和嫌弃十分明显,衡王努力忍下升腾起的那股怒意,硬是憋了个笑脸出来。
“是吗?如此倒是本王自作多情了,不知你家里出了何事?若是本王能帮到的,你一定不要不好意思张口,本王会竭尽所能替你安排好。”
“不用。”苏韵瑶连忙拒绝“家事拿出来说不好,免得殿下听完跟着一起闹心,其实也不算大事,就是事多赶到一起了,母亲这阵子身子泛冷不舒坦,家里头的事都堆在父亲身上了。”
衡王还想找什么借口,但这边苏韵瑶已经说了要准备回府,他有些措手不及的伸出手,想拉住苏韵瑶的手,却被她微微惊恐的躲开了。
“苏姑娘别怕,本王只是觉得你七姐姐在府里没什么熟识的人长日无聊,想着让你们二人去陪陪。”
“衡王殿下在大街上这般拦臣的未婚妻,没得让百姓们瞎想,会损害臣未婚妻清誉的。”白楚恒和陆远逸从衡王的身后走过来,吓得他一下缩回了手,颇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本王…本王只是替你关心一下苏姑娘,并无他意。”
“哦?”白楚恒无所谓的笑了笑“那臣在这儿谢过殿下的关心,未婚妻的七姐姐想来给殿下造成了不小的麻烦,还请殿下看在臣的面子上饶她一次。”
“什么?”衡王先前并不知道白楚恒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接着身边的随从就匆匆走过来,伏在衡王耳边小声说了一些事。
“殿下慢走。”白楚恒算到他得知这事后一定会匆匆离开,所以阴阳怪气的说了这么一句,气的衡王一甩袍袖,斗篷在他身后展成了一个扇形,三步并作两步进了马车中。
“你们怎么来了?”苏韵瑶问。
“刚从禹王殿下那儿出来,正好有人告知我在这儿你们被衡王拦下了,所以我就来了。”白楚恒小心的将她斗篷上的兜帽替她带上“吃饭了没?”
“吃过了,表嫂嫂让扬州的厨子给我们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这不,我们还带了一些回头给祖母他们尝尝。”
“那既然吃过菜了,咱们就去茶馆吃些茶点解解腻。”白楚恒自然的将他们领进了一家茶楼,一点也没在意苏韵瑶心里的疑问有多严重。
茶点只上了绿茶酥和茶饼,再来几杯浓浓的清茶,这东西吃肉吃多了吃些茶点清茶最是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