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淑听见白楚恒的话,依旧是紧紧的扯着他的衣袖不松手,眼泪大颗大颗的砸下来“小公爷!我为何要骗你?那人家有钱有势,父亲非逼着我去与他议亲,我不想,可是…父母之命难为啊!”
白楚恒另一只手扯开了她的手,将自己的袖子收了回来,声音冷冷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与其你栽赃你父母说他们贪恋权势,倒不如说你自己爱慕虚荣,你不过是个五品官将军之女,无才无貌连德也欠缺,这种人品也配那有钱有势的公子来相看你,同你议亲?说话前后矛盾逻辑不通不知所谓,罗姑娘是当我傻吗?”
被当中戳穿,罗淑这脸色十分不好看。
她喜欢白楚恒,不是为了定国公府,也不是为了所谓的权势,只是单纯的想与白楚恒在一起,就算眼下禹王失势,定国公府在朝堂之上不着待见,可她还是想与白楚恒在一起。
偏偏就是如此,白楚恒一心喜欢苏韵瑶,为了苏韵瑶差点没命的那场刺杀震惊朝野,朝堂之上谁人不知?罗运洲回到罗家后与罗淑说过此事,说白楚恒是个像样儿的儿郎。
可白楚恒越优秀,罗淑就越喜欢。
“小公爷,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罗淑继续哭着,企图用眼泪换这个男人的同情。
可出乎意外的是,苏韵瑶的出现。
她一把抓住了罗淑扯着白楚恒的手,指尖微微用力,扣的罗淑手腕很疼。
“韵瑶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你弄疼我了!小公爷,你看…韵瑶姑娘这是做什么啊!”
苏韵瑶淡淡的笑了笑“我倒是还想着问问,罗姑娘牵着我未婚夫是要做什么呢,怎的罗姑娘先问起我来了?”
不等罗淑说话,白楚恒说道“罗姑娘求我救她,说她家人为了权势要将她嫁去一户脾气不好的人家,那家的公子甚至都敢同长辈动手,我不是很想淌这趟浑水,你怎么想?”
“罗姑娘是我的朋友,自然是要帮助的!”苏韵瑶说着看向了罗淑“只是不知罗姑娘想让我的未婚夫如何帮你?我也在这儿,你求一个男子总是不好的,这种事应当说给我听的啊!女子的婚嫁之事事关未来几十年的人生,万不能出了差错,所嫁不是良人,那可太悲催了。”
这些话看似是在为了罗淑好,其实字字都在诛她的心。
“我…”罗淑慌张起来,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了。
父母给她说的那门亲事其实不错,那公子相貌堂堂人品端正,不是那种胡乱撒泼打骂之人,家里头虽为做官却也是小官,比罗淑的父亲罗运洲官职还要低。
和罗淑所说的简直是两码事。
若是这件事被捅破,那不仅是白楚恒苏韵瑶清楚她骗人,就连那说好的亲事也会吹了,这会儿的罗淑可气坏了。
“别客气罗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同我说就是,我能帮的一定帮。”
“没…没什么难言之隐…”罗淑又看了一眼白楚恒,悻悻道“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真的不用我帮你吗?”苏韵瑶追上去问“你是在这儿说亲对不对?我陪你去,到时候准把那对长辈不敬的畜生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用了!”罗淑想起了那日在映菊园,她的马车堵在路上的时候,白楚恒和苏韵瑶明着暗着那般损她,怎会真心待她好?于是她生气道“不劳韵瑶姑娘费心了,我自己的事,是死是活都由我自己担着,你请便。”
看着罗淑没得逞所以气愤的背影,苏韵瑶微微一笑,转过头看着白楚恒“你这个勾人的妖孽!我同你在一起还得时时刻刻防着别人惦记你,当真累得慌!”
“那种累得慌的感觉也只有你能有,旁人想累还累不着呢。”苏韵瑶挎住了她的肩“走吧,一会儿菜都凉的没法儿吃了。”
苏韵瑶先是同白楚恂等人到了楼上,等了半天白楚恒也不上来,于是才准备下楼去寻,不承想就撞见了罗淑扯着他不松手那一幕。
要是放在以前,苏韵瑶可能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来看她十分受不了,她不能接受任何人和白楚恒亲近,除了她自己,又怎会愿意让罗淑那么个明显对白楚恒有意思的人,碰他惦记他?
以前常常听见有人说什么醋坛子翻了,你家装醋的坛子碎了等等,那时候苏韵瑶并不知这种别人嘴里的吃醋是什么感觉,可她现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