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楚恒在进宫前就已经将这事料到了,他就觉得自己家这几个突然被叫走很不对劲,果真是衡王对苏十一下手了!
从东宫出来,衡王快马加鞭的往苏家赶。
而这边,因为苏韵瑶不同意做衡王的妾室,几个人有些撕破了脸皮。
“殿下,实在是小女与白家小公爷两情相悦,都说君子不夺人所爱,还请殿下高抬贵手放过小女,臣和小女感激不尽!”
说这话时,苏耀已经有些生气了。
就算是皇上,也没有那个强抢民女的本事,衡王这么做就不怕百姓知道诟病于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衡王也不傻,只说了要让皇上做主,便闭了嘴。
苏韵瑶越是不同意,他就越要得到苏韵瑶,其实他也没多喜欢苏韵瑶,只是觉得那是白楚恒喜欢的姑娘,大伤了白楚恒他就开心,且苏韵瑶又聪慧会说话,跟在自己身边也算是助益。
这样的好事也就今儿这一回,他万万不能落了下风。
然而还不等他出苏家的门,白楚恒和白楚恂便两两一起下了马,将鞭子扔给一旁的随从就快步进了苏家,衡王见状也赶紧辄回身来进了苏家。
“今儿宫里有事,我耽搁了一阵子。”白楚恒笑着用手背摸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怎么样,及笄礼进行的还顺利吗?我可以下聘了是吗?”
看见白楚恒这傻乎乎的样子,苏韵瑶有些微微湿了眼眶,她想象的到,在他听说衡王逼自己为妾时,他是多么的着急,恨不能长双翅膀飞回来阻止。
“还算顺利。”苏韵瑶与白楚恒两相对望着“你可以娶我了!”
听见这话的衡王从后头姗姗来迟,连忙出声道“不可以!”
“敢问殿下,为何不可以?”白楚恒转过身,神情冷然凌肃,眉头微皱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
衡王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白楚恒,第一眼不知怎的还有些心虚,接着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说道“本王是皇子,且看上了苏家的姑娘,你是要同皇子抢不成?”
白楚恒嘴角微勾,冷笑了一声“可真是好笑,就算是皇子做事也要有个章法吧?殿下,这院子里好几十人站着,都听见了苏十一不愿做你妾室的话,你还说是我抢了你的?”
“那都是不做数的!”衡王着急起来“你一没带聘礼,二没请婆媒,可不就是你抢了本王的!”
“怎么没带聘礼?”白楚恒看向白楚恂“还请殿下看仔细了!二弟,让他们抬进来吧。”
话音刚落,只见白楚恂拍了两下手,大门处那刚刚停下的马车下来了好些个人,每个人各司其职,将马车上的东西一件一件一箱一箱的往下搬。
边搬还有一个报数的小厮高声喊着。
“草阁听泉嵌珠四开屏风一架,云涧林壑彩釉落地大花瓶一对,日斜云林红霞锦缎五十匹,秋江帆影玉盆儿珠底儿小盆景六对,竹石孤鸟玉珠子串花二十条,成窑五彩小盖钟一件,堆贴菊花纹双耳瓶一对,花蝶海棠葫芦瓶两对,青花松竹梅壶樽五件,金玉满堂红福绸缎十匹,珊瑚浮雕山水八开大屏风一架,紫羽纱缎五十六匹,棉缎素缎各八十匹,雕花沉香木妆盒五件,金缎绫绸彩缎一百零八匹,嵌珠金凤簪十八支,贴喜赤金镯十二对,西郊良田五百亩,帝京城东密林三片水田二百亩,四季茶糖果品十七盒,鱼酒三牲二十八盒,鲍参翅肚各六盒,各类海货共计三十八盒…”
外头的声音一直都没停下,苏韵瑶听着都替那人口渴,而院子里站着的所有人都摒心静气不敢多言,生怕忘了白楚恒都送了什么东西来,这不听不知道,一听可真是吓了一跳。
这嫁妆别说是娶一个苏韵瑶了,就是衡王当初娶正妻时都没这些嫁妆贵重。
白楚恒嘴角带笑的看着衡王,只见他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一旁的苏惠瑶也一样,她万万没想到白楚恒对苏韵瑶竟然在乎到如此地步,这天价聘礼怕是连公主都能娶了,谁不羡慕?
本来这一切都能是她的!
过了许久,外头的声音才终于停下,大大小小的箱子盒子摆满了院子,库房里的小厮连着收拾,三个库房都是旧的,里头有些陈年的物件杂七杂八的,还有近两年收到的贺礼一类,再放些白楚恒今儿送来的聘礼,那可是真装不下。
秦曼槐当即就做主,另开一间没用过的库房。
看着白家的苏家的小厮侍女一趟一趟的忙碌,这边苏耀和秦曼槐脸上的笑容可是一点也不假,老太太也听说了这事,特意从常熙斋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