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曹氏用肮脏手段进了我苏家门,我本以为那时你就能看清她的为人,这些年来她好事没做过坏事没少做,你自己说,背地里求了大夫人几次?每每大夫人在我这儿求情我都烦躁的很,那时候对大夫人也不待见,可你有半分记得大夫人的好?你可有半分觉得她的女儿都是心思纯良之辈?”老太太几乎是半吼着说,说完猛地咳嗽了两声。
“母亲您别动怒。”苏耀声音软下来。
“既然你信二娘子,就当我这个老太太是死的吧!全家都不信的人就你一个人信,你好好想想,到底是她的不对还是全家人的不对!”老太太拍了拍桌子,话里颇有一种苦口婆心的意味。
苏耀沉思一会儿“那既然如此,事情解决了也好,那就让韵瑶说清楚。”
苏韵瑶原不想再与父亲争辩,方才的一席话,早已经让她伤透了心。
但秦曼槐在一旁扯着她的袖子,示意她说。
是啊,无论如何也不能做个冤死鬼吧?
“祖母信奉佛教,什么时候咱们苏家轮到道士上门了?二娘子若是主动提起那她就是不孝!”
苏耀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主动提出找道士来的,是曹千怜身边的侍女杜鹃,说她家娘子得的病很邪性,大夫也治不出个所以然来,问苏耀是不是有什么邪魔作祟。
这种想法他虽然马上打断,但也在他的心里落了根。
后来曹千怜求他去请个道士来,说侍女喜鹊在道山有熟人,这才将那道士请了来。
苏韵瑶继续说“想来父亲若是再找那道士肯定是找不到的,与其说他跑了,或者说根本没这样的人,因为大局已定,没人会怀疑他,只要冤死了我,谁还能去查那道士有没有问题?”
“你胡说!”苏耀口不对心道“那道士是我派人请来的!还能有错?”
“可您请来的不是随便找的,而是特定的那个人,是二娘子让您找的那个人!”
老太太在一旁冷哼一声,苏耀低着头,半天不肯抬头。
“还有,招露同二娘子是一类人,她在沁竹轩当着女儿的面儿装可怜,当着其他侍女神气的很,这样的人留在沁竹轩有何用?若是她真知道女儿的事,那干脆将她赶出府好了,为何早不出事晚不出事,非是两位姐姐到厨房之后才出事?又为何是女儿不在的时候?难道父亲不好奇吗?”
见苏耀不出声,苏韵瑶挺着嘴角被打破的疼,索性说个清楚“女儿房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木人,二娘子给您设计后,要么是收买了我房里的丫头,要么是趁我不在您派人搜查时有坏心思的人放的木人,这么简单的事您都看不透吗?”
“我是你爹!你是在骂我蠢吗?”苏耀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苏韵瑶摇摇头,但心中已经骂了他千百遍蠢。
“无论有人栽赃你也好,还是谁收买了谁也罢,不可能有人会伤害自己,那是会要命的事,你当二娘子没脑子?”苏耀的语气依然不善“这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提了!”
“为何不提?”苏韵瑶错愕的抬头看他“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为何您不为我做主?”
“谁知道你是不是被栽赃的?说不定是你做的早想好了说辞而已!”
苏耀不是完全的怀疑曹千怜,虽然心中隐约感觉曹千怜有些不对劲,但他不愿意那样想。
倒是自己的女儿,他觉得有亏欠,方才那两个巴掌都是使了力的。
但如果不是女儿委屈,那就只有曹千怜和其他两个女儿委屈。
苏耀无法决断,事已至此,倒不如借坡下驴,这事到此为止就好了。
但苏韵瑶如今心如死灰,就连辩驳都不愿了。
秦曼槐气急了,一改往常温柔的样子,指着苏耀道“好!好的很!官人你如此绝情,就为了二娘子甘愿牺牲咱们的女儿对不对?我姐姐说的是啊,万万不能放过她,不然铸成了错就是大错,有我后悔的那天!我告诉你,不仅是韵儿对你失望,我更是对你失望透顶!以后你休想让我管曹氏一下!”
话必,秦曼槐扶起苏韵瑶,两人互相搀扶着离开了余鸿苑。
老太太冷眼瞧着他,剜了她一眼,也跟着周嬷嬷走了。
苏家有女倾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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