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夫人去继续说道:“我已经和司马夫人说好这件事情了,只要我们把丛家那个丫头给休了,安儿和陈家的丫头便可以顺顺当当地拜堂成亲,以后我们和府城的陈司马可就是亲家了。”
史主簿听着自己老婆子的话语,似乎感觉总有些不对,可是一时之间却不知道哪里不对,竟然不知道怎么应答了。
史夫人见史主簿还是呆愣着,便继续说道:“你不是常常惦记着府城里要有一个靠山吗?不也总想给安儿在府城衙门里找个靠山吗?你看,现在机会不就来了吗?还犹豫什么呢?”
史夫人几句话说得,俨然她便是整个史家的贤内助似的。
“可是,可是……”史主簿到嘴的话语却突然烟消云散了。
史夫人立即说道:“可是什么啊?当初我们答应安儿和丛家的亲事,不就是觉得丛要那个老家伙或许还有被朝廷重用的一天吗?
没想到,他不争气,早早便死了。这能怪谁呢?要怪就怪他自己好了!
我们安儿总不能吊死在丛家上面,跟着他们丛家活受罪啊!”
史夫人说得头头是道,好像无懈可击似的。
史主簿努力地想着,终于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说:“可是现在,丛鸿飞上来了,你不知道吗?”
史夫人愣了一下,说:“不就是一个区区的朝请郎吗?有什么呢?正七品的官阶而已,而且他还是一个卖肥皂的商人而已。我们大唐以农为本,堂堂一个正七品官员,怎么可以是商人出身?这迟早是会坏事的!”
史主簿听到这里,感觉整件事好像牢牢地掌握在自家夫人的手里。
他不禁感慨,想当初自己的这位夫人,那也是出自名门望族,如果不是因为老丈人的家道中落得太快,或许他今天便不会只是一个区区的县主簿而已。
不过,主簿管钱粮,真正是一个大肥缺。
史主簿现在虽然官职不高,但是偌大一个县区的经济收入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他还是十分满足当下的这种状态的。
至少现在这个家可以过得这么宽裕,便都是他在主簿这个位置上一路打拼出来的。
与此同时,在小院子里,丛鸿飞也从丛飞燕的嘴里得知史家的事情了。
丛鸿飞没有激动,而是冷冷地说道:“史家这也太没窝囊了,婚姻大事,在他们看来,竟然变成了一桩交易。”
丛飞燕说道:“是,他们想休了我,可是我就是坚决不从。只要我不答应,不在婚约上签字,他们就拿我没办法。
所以,他们就把我当苦力驱使。每天让我在家里干最苦最累的活,甚至还不让我外面的人见面,就是想要逼我就范。”
丛鸿飞听到这里,眼中已经泪眼婆娑。
“姐,你这又是何必呢?他们史家不要你,你就回家吧!我们家里又不是没有地方住,再说……”
丛鸿飞的话还没有说完,丛飞燕“唉”的一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现在还小,我们家虽然有宅子,可是积蓄并不多,如果我不继续留在这里,以后家里要靠谁接济呢?”
丛飞燕几句话,登时击中丛鸿飞心中的软肋。
一个男人,如果没有办法让家里的女人过得安心,那他真的还可以算是一个男人吗?
丛鸿飞立即说道:“姐,我们现在家里的日子已经好过了,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丛鸿飞这句话丛飞燕还没有来得及接住,另外一个人便把它给接了下来。
“既然你们家里的日子已经好过了,那丛家的丫头,你就赶紧回去了,不要在我们家继续这么耽搁下去了。”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史家的当家史夫人。
唐朝第一散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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