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少宗主:好在没有牵扯上我。
莫惊羽:那是因为你人不在,暂时没想到。
李孑自然知道她这是要什么,掏出木盒子随手一扔,到了莫惊羽手上。
莫惊羽接过木盒神清气爽,冷冷瞥了一眼小胖子和他那个刁蛮的小表妹,看向两人身后的孟管事,“你们掌柜的呢,把他给我叫过来。今天这事,我就算一口饭吃不上,也得找他评评理。”
“我们掌柜他······”
“怎么听见有人叫我?”一个矮矮胖胖的老头缓缓踱步走过来,看到两方对峙的情形皱了皱花白眉毛,“这是怎么回事?”
孟管事面上一苦,只恨自己昨日怎么没有事先预料到今日这般情形好早早告假,硬着头皮把事情原委叙述了一番。
在这位年过半百坐镇文华酒楼主楼几十年的大掌柜面前,他还没有那个抖机灵的勇气。
“原来是谭小少爷,失敬失敬。”
小胖少年看着朝自己行礼的老人家,忙侧了侧身子,没敢受这个礼。
“大掌柜言重了。”
大掌柜直起身,又看向莫惊羽,视线落在侧对着他这边的一男一女两道身影,语气歉然道:“惊扰到三位贵客用餐,是我们酒楼的不对。”
莫惊羽扣住手里的木盒子,“既然知道是你们酒楼的不对,那么掌柜的应该也知道怎么处理吧。我在吃饭之前,不想再看到这么糟心的两个人。”她说着还伸手指了指小胖子和他表妹,态度可谓是很强硬了。
大掌柜依旧笑得一脸和气,“小姑娘年轻不懂事,还望贵客宽待一二。”
两头都不好得罪,大掌柜一向奉行和气生财,自然是想着劝和。
但言辞间,到底把自家少宗主的表弟这一边的人当成了自己人。
毕竟怎么说也是少宗主的亲表弟,他在这文华酒楼再是资历深,也得持礼相待。
这话中的意味,李孑和莫惊澜听出来了,莫惊羽慢了一步,但也反应过来了。
手上的木盒啪嗒一声打开,她从里面取出一张纸,打开,摊在大掌柜面前。
“大掌柜可认得这枚印记?”
大掌柜原本还只是漫不经心地看过去,待眼底倒映出那枚印记的形状,一贯维持完美的神色终于僵了。
“这,这是宗主的私印!”
见印如见人。
大掌柜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莫惊羽很贴心的把纸也跟着往下移了移,“大掌柜不妨再仔细看看这上面的字。”
大掌柜咽了口唾沫,克制住手抖小心翼翼地把这张看上去普普通通实际上一点也不普通的纸张接过来,待看完上面的字,才小心抬头,“敢问您可是李姑娘?”
“我不是呢,”莫惊羽咧嘴笑笑,伸手指指李孑的方向,“这位才是哟。”
李孑:“······”
皮一下就很开心了?
大掌柜丝毫不敢怀疑这份赠书的真假,毕竟是传个信就能弄明白的事,没人敢去做这个假。
那么就说明,这位从头到尾都坐在座位上静静品茶的女子,就是他的新主子。
想到这,大掌柜跪下的身形偏了偏,朝李孑的方向恭恭敬敬磕了个头,“蒲士凡,见过主子。”
门口众人:“······”
全都一脸惊呆。
就连内心的疑惑这会都是一样的。
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小胖少年这会也不捂着自家表妹乱说话的嘴了,只觉得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有点超出了他的认知。
这家酒楼不是他那位文华宗宗主大舅舅的么?
怎么就这么换了一个人?
孟管事才是抖得最厉害的那一个,毕竟今天这事,说到底都是他处理不当在先。
虽然不知道里头的那位客人怎么会成为酒楼的主人,但现在他应该也不需要知道了。
得罪了头顶最大的那个,他离彻底凉凉还会远吗?
“咔!”
李孑终于放下茶杯。
这么一声响在此刻一片安静下也成了唯一的声响,重重敲在众人心头上。
就连蒲士凡心头也忍不住一颤,更别说其他人。
“大掌柜请起吧!”
蒲士凡没起来,反而头更往下低了低。
“此事属下处理不当,还请主子责罚。”
李孑手点了点桌子,“这是你自己看着办,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吃个饭。”
蒲士凡这才扶着膝盖站起身,又躬了躬身,“还请主子稍待,属下这就处理。您要的饭菜属下立马让厨房准备好。”
李孑摆摆手。
蒲士凡忙后退几步,这才转身,看向门口的两位,“谭少爷,还有这位姑娘,还请离开。若是几位还准备吃饭,就去其他包厢或是大堂,若是不想吃了,孟奇,送客。”
小胖子脸皮不由地涨得通红,但还是站在门口朝着莫惊羽和李孑这边抱拳躬身道了歉,这才拉着自己旁边的祸头子小表妹灰溜溜离开。
这回就算小表妹再哭再闹,他也不准备由着了。
一起跟来的几位少年少女面面相觑一眼,也只好转身跟着出了酒楼大门。
包厢终于安静下来,莫惊羽重重吐了口气,坐下来扶了扶额,“这叫个什么事?我觉得我的酱烧鹅都没之前有吸引力了。”
李孑给她倒了杯水,“其实你站在他们的角度,有可能也会做出和他们一样的选择。”
莫惊羽仰头把水几口喝完,丝毫不顾形象地往桌子上一趴,“有可能吧。”
“不过,怼人真是又爽又累。”
敲门声起。
“客官,您的酱烧鹅来了。”
莫惊羽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拿着筷子两眼放光。
李孑:“······”
莫惊澜:“······”
真香现场
重生之田园帝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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