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现场,发现在王川的叮嘱下,现场保护的不错,除去书房的大门,被他们两口子推开了,可以说,屋里什么也没有动,连多余的脚印儿都没有一个。
而且,因为书房是董事长的重要活动场所,又有贵重物品,平常不会有人光顾这间屋子的,具体里边有什么,大多数人也不知道。
屋里的卫生也都是由董事长亲自打扫,他怕把东西搞乱,别说下人,就连他老婆都不让进来,只有他在的时候,花蕊才会进来。而且,她也只知道这些东西值钱,但到底值多少钱?有什么用?她一概不懂,说实话,还不如她的化妆品和首饰知道的多。唯一大约知道价值的的,可能就是那个“翡翠白菜。”因为她有翡翠手镯,所以,这么大个翡翠物件自然值钱,其它的就不懂了。尤其是那个“青铜簋。”锈迹斑斑,闻着味道都不好,她不知道这个有什么用,“不就是废铜烂铁吗?还当个宝贝是的?”因此丝毫没有兴趣。
勘察人员已经在认真的勘察,他们拿着仪器,采集遗留下来的任何东西。但在现场已经仔细的勘察了一遍,除去王川两口子的脚印和指纹,这里没有第三者的任何新鲜脚印,手印,指纹。
他们心里已经明白,这个进来的人,不是家人也是知根知底的人,因为路径太熟悉,不但有点儿熟门熟路的意思,还应该是个夜间行盗的老手,不留痕迹,到说明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快速进来,拿了就走,目的明确,看来是有备而来。
所有的家人都集中到了书房的前面,四合院里虽说寂静无声,却也显得热闹,因为从来没有这么多人一块儿集合在这里过。
高科长和派出所的刑侦人员坐在屋里,一个个的询问,问完情况,签字走人。最先问的自然是王川,“这青铜簋还有别人知道他的价值吗?”
“家里没有人知道它的价值,就连我老婆都不知道,我也没说过。”
“哦,在公司也没讲过?”
“没有,这个书房几乎没人来,只是我自己平时在这里写写字,连卫生都是我自己搞,主要就是怕他们把东西弄乱。”
“王仪最近回过家吗?”
“没有,他很长时间没回来过了,不过。”王仪迟疑了一下,似乎想讲什么,又拿不定主意,
“不过什么?”这个瞬间的变化,还是被高科长发现了,“是不是王仪知道?”他直截了当,目的就是让王川说真话。
“我说不准,有一次,王仪到书房来找我,看到了这个青铜簋,曾经问过我,这是个什么玩意儿,看他那不学无术的样子,我懒得理他,不过他还是很好奇。”
“你跟他讲了吗?”
“大致说了一下它的来历,这是我从乡下收来的,当地人不懂,也看不懂上面的铭文。”
“价值他知道吗?”
“不一定知道,我只跟他说,收的时候,给了人家20万块钱,这个儿子是知道的。”
“你说王仪?”
“对,我跟他讲过这个青铜簋,因为那天他问,我就讲了这个东西的来历。”
“奥,莫非他回来了?”高科长立即来了兴趣……
“哦,看来这是一个老手啊?去查一查,最近有没有从号儿里刚出来,做过溜门撬锁案子的,查到后立即告诉我。”高科长吩咐着,
“是。”侦查员去联系了。
“您找我?”花蕊走了进来,高科长询问的第二个人正是王川的老婆,
“哦,您坐,请问这三件丢失的东西你懂吗?”
“我不懂,不过那个翡翠白菜应该是挺值钱的,您看看我这个手镯才多大?那个摆件那么大的一块料,应该值不少钱!”她是从自己的这个角度看待问题,高科长觉得有些好笑,这翡翠里面确实有大料、小料、山料、边料之分,可是最能说明它价值的是种啊,水啊,糯呀,透呀,怎么能单纯用大小来衡量呢?
“最近王仪回来过吗?”他懒得解释,还是直接进入主题。
“这个该死的,他还敢回来?上次的事,把我害的够呛,我和王川都准备跟他算账呢,打死他也不敢回来。”说起王仪,花蕊就是一肚子,“这个小子连继母都往里套,真不是个玩意儿。”
“嗯,理解,我想问您,这个案子,有可能是他做的吗?”
“可能到是有可能,他什么坏事干不出来?不过,我们这院子?这高墙?他?”小妈摇摇头,她不信王仪有这本事,“如果真是他,肯定也是他照的那些狐朋狗党干的。您想想,监狱里什么人没有,是他狱友干的也未可知。我上次就听胖子说起过,他们号儿里有一个能人,一身轻功,能蹿房越脊什么的,听说做过不少大案,就不知是不是他,也不知道他出来没出来。”
“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胖子提过一嘴,叫什么夜猫子?谁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假的?”
“哦,好,谢谢您,这个线索很重要,您不要和别人讲,以免走漏消息,您现在把门房叫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