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巅走过来与她并肩仰望,在树梢处发现一片细小的叶子,金黄的表面上有一处红斑。
“传说金铃树树叶变红,是将死之兆。”齐巅淡淡道:“丹鹤道长不采取点什么办法,只一味看着吗?”
“生死有命,”丹鹤依旧仰望树顶,“太子殿下知道它是神树,便知道它有自己的想法,它已经想要离开我了,甚至不惜彻底凋零。”
齐巅回头上下打量她一番,皱眉道:“道长身上的灵气有发污之兆,金铃树需要纯净灵气滋养,道长若是再不收敛,只会加速它的凋亡。”
丹鹤喃喃道:“是啊,我心中狠毒,已经没有资格得到这棵神树的庇护了。”
齐巅勾起唇角,装作不在意道:“说实话,本宫一早见到道长的时候,还见到了我太渊观花前辈,你这样消沉,可是因为早上与她吵架,搅了心境?”
丹鹤顿了顿,摇头,“没有。”
齐巅又问:“那,是被槐王搅了心境?”
丹鹤这才一愣,猛然回头看他,这个人才来长安几日,竟然连她的事都打听到了。
丹鹤这才郑重打量齐巅,她修道多年,本能感觉到周围浮动起一层危险气息,而这气息的来源就是一脸淡泊、一身内敛的齐国太子。
她心道,他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原来刚才父亲在时的礼貌客气都是装出来的,眼下才是真正的他吧?像野兽一样危险又不可估量。
“太子殿下想说什么?”
“本宫观你面相,推算你是与世界缘分浅薄之人,好心提醒你一句,该放下的就要放下。”
丹鹤淡笑一声,怅然道:“殿下说得容易,可人非草木,哪能说无情就无情呢?”
“你若放不下,本宫可以告诉你个法子让你不再这么痛苦。”齐巅走过去倚在树干上,邪邪笑道。
“什么法子?”丹鹤漫不经心地问。
齐巅淡淡吐出一句话:“杀了槐王。”
丹鹤瞳孔微缩,一愣。
“你若下不去手,受罪的只有你自己而已,本宫可以明确告诉你,他的心不在你身上。”
“那在谁身上?”
齐巅道:“在谁身上,道长不是已经察觉到了么?”
丹鹤往后退了半步,饶是她已经猜到,可还是觉得伤心难耐。
“是她……”
“道长想清楚就好,本宫也只是建议。”齐巅无所谓道:“我是看着伊人憔悴于心不忍,本宫言尽于此。”齐巅站直,往外走。
丹鹤站在原地幽幽道:“太子殿下跟我说这些是因为你视槐王为眼中钉,希望我帮你铲除隐患吧?”
齐巅笑道:“本宫的确以槐王为劲敌,不过就算不杀了他,本宫的日子也过得去,毕竟他于本宫可没有杀亲之仇。”
丹鹤立刻红了眼睛,深吸一口气道:“除了他,花妩也得死。”
齐巅的目光阴狠了一下,“可以,事成之后,你再也不会看见她。”
女冠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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