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志,除恶务尽,这世上的恶人,自然是杀不尽的,但有手中一剑,便要路见不平拔剑相助。“
陆凤秋瞬息之间将那些来袭之人给干掉,又留了两个活口,抓来一问,方知前因后果。
原来这闻喜县令看上了那卖唱的小女孩,便差人来带人家过府,便有了先前那一幕。
袁承志出手相救,却是让那县令大为不快,便让手下倾巢而出,来捉贼人。
陆凤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提着那两个家丁就朝着县令府上跃去。
一人一剑杀入县令府上,结果了那县令的性命,将其狗头割了下来,扔在了城门楼子上。
一时间整个闻喜县都为之震动。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陆凤秋见不得这恶人作乱,犹记得他初到此地之时,差点就是被这些狗官杀才,强盗匪患害了性命,更是嫉恶如仇。
值此乱世,当用重典!
杀!杀!杀!
杀出一个朗朗乾坤!
杀出一个寰宇清澈!
结果了闻喜县令的性命,陆凤秋跃上快马,一路狂奔,奔出了闻喜县城。
袁承志根本来不及做其他事,只能是跟在陆凤秋的身后。
待出了闻喜县数里,陆凤秋的脚程才慢了下来。
袁承志一脸不解,开口道:“凤秋哥,你......”
陆凤秋呵呵一笑,道:“是不是觉得我杀心太重,我自入华山,一向也修身养性,但这世道是个吃人的世道,想要救人,便要用雷霆霹雳手段,若是太平盛世,却又是另一种做法了。”
袁承志似懂非懂,微微颔首。
陆凤秋却道:“承志,你可曾想过,为何你救了那爷孙俩,但那爷孙俩却对你避之不及?”
袁承志疑惑道:“有吗?”
陆凤秋淡然说道:“承志,除恶务尽,你虽然从那些家丁手中救下了那爷孙俩,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爷孙俩除非逃离闻喜县,否则日后肯定还要被县令抓到,可如今天下大乱,到处都是兵灾匪患,他们爷孙俩一老一幼,背井离乡,又能往何处去求生呢?”
袁承志本不是愚人,陆凤秋一提点,他便恍然大悟。
“凤秋哥,还是你想的周到。”
“那狗官的确该杀!”
“只是凤秋哥,你杀了朝廷命官,定然会被朝廷通缉,我们这一路恐怕不太平了。”
陆凤秋却是淡淡一笑,道:“承志,我们是该分开走了。”
袁承志闻言,不禁大为不解,道:“凤秋哥,我们为何要分开走啊!”
“难道是因为凤秋哥怕杀了朝廷的狗官连累于承志?”
陆凤秋摇头道:”非也,非也,朝廷的通缉我并不放在心上,你此行下山,难道忘了你夏叔叔所托?“
袁承志一听,摸了摸背在身后用布包着的金蛇剑,道:“承志自然不敢忘。”
陆凤秋点头道:“师父吩咐我到李闯军中助阵,我且去看看李闯大军,再做定夺,你这么大了,也该独自闯荡一番,何必事事跟在我的身后,别忘了你可是蓟辽督师袁崇焕之子,你爹给你起名承志,便是希望你承父之志。”
“此行一路之上,你当留意你爹的旧部,说不定将来能派上用场。”
陆凤秋心中早有打算,自然不肯跟袁承志一起再上路。
一来是因为自己的时间不多,依着他的估计,再过三个月,月宫投影下的玉泉观就会完全凝实,到时候自己定然就能离开此方世界。
他自然不会浪费时间在没用的事情上。
李闯注定成不了大事,他此去也不过是奉了师命看一看而已,到时候自然有一番说辞禀明师父穆人清。
二来他还有几件事情想做,他既然来了,总归是要留下些什么才行。
袁承志见陆凤秋去意已决,便不再多劝,他知道陆凤秋素来自有主意,所以至此和陆凤秋分开。
袁承志自然南下去了。
而陆凤秋则是拍马北上,朝着北京城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