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万佛塔阵法被破,但符涯却不见踪影,玉堑本就是为了符涯而来,却没想到临了会是这么一个结果,玉堑虽然心里也有些不甘心,但他也只能先跟枢城城主晏疏离开万佛塔。
走出万佛塔没多久,晏疏就停下脚步,他回头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玉堑,轻扯薄唇笑了笑,笑意却没有抵达眸底,晏疏直接开门见山地追问起玉堑来,“玉堑,你何以非要介入万佛塔的事情?为此还不偷夜孤行的琉璃镜,你的行为其实挺让人疑惑不解的,毕竟你的身份跟你如今的所作所为严格不符,我也挺好奇你此举背后的真实动机,到底是什么?”
枢城城主主动开口,突然将话题转移到玉堑身上,而且晏疏还特意提到了琉璃镜,以及如今万佛塔的情况,晏疏的出声打断了玉堑的出声,玉堑轻拧眉心,黑眸划过了一抹锐利的寒芒,转瞬即逝,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晏疏,语调低沉道,“我找符涯不过是想从符涯口中得知隐宗的下落罢了,晏疏,你没必要这么好奇,反倒是你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听魂冰,你们枢城灵泉枯竭,你这才来万佛塔,就是希望通过符涯让灵泉恢复之前的生机,可你是不是也将符涯想得太过于万能了呢?符涯要是真有那本事,当年他也不会让人镇压在万佛塔了。”
玉堑依旧用的同一个借口来搪塞,而且玉堑也没有细的意思,很快,他就将话题转移到枢城灵泉枯竭一事,而且还当着晏疏的面质疑起晏疏将希望寄托在符涯身上的行为,玉堑虽然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流露出太多表情,但枢城城主晏疏还是从玉堑的语气之中听出了嘲讽,所以很快,晏疏脸色就跟着变得很是阴沉起来,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更是寸寸收紧,可想而知,晏疏还是被玉堑这无关痛痒的冷嘲热讽给刺激大发了。
“玉堑,我劝你还是适可而止,你这嘴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恶毒,我找符涯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觉得自己管太宽了吗?”
枢城城主晏疏当然也怒了,所以连带着话的语气也不客气起来,对此,玉堑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或者愠怒的表情,他只是轻扯薄唇笑了笑,笑意却没有抵达眸底,玉堑视线始终都落在晏疏身上,很快,他就语出惊壤,“晏疏,其实我本身对你们枢城没有什么恶意,你根本就不用对我敌意满满,我之所以找你,不过是因为我知道如何让灵泉恢复,你根本就不用煞费苦心地寻找符涯,而且如今符涯去向不明,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主动露面,其实谁也不能确定不是吗?与其被动地等待符涯现身,还不如靠自己,毕竟求人不如求己,而且就符涯那种性子,哪怕他真的答应了帮你,恐怕也一定会让你脱层皮吧,你知道的,符涯向来都是一个锱铢必较的人,他若是帮了你的忙,那么你也必须要准备好高于你预期才能让符涯满意的筹码来……”
到最后一句和的时候,玉堑别有深意地笑了笑,明显是意有所指。
原本枢城城主还因玉堑的傲慢而心生不悦,但此刻当玉堑告诉晏疏,他有别的办法可以让灵泉恢复如常的时候,晏疏原本失落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他面带狐疑地看着玉堑,微微挑眉道,“你……有什么法子可用首发
晏疏本来就是为了灵泉一事奔走,这些日子他也已经尝试了很多办法,可惜都没有任何作用,今日好不容易及惹怒了万佛塔,可让晏疏没想到的是,符涯居然去向不明,这自然也打乱了晏疏所有的部署,他更加担心灵泉一事来,可如今玉堑却明确地告诉晏疏,他有别的办法,晏疏自然也重拾希望,但与此同时,枢城城主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毕竟玉堑到底会不会趁机狮子大开口,晏疏心里也挺没底的,毕竟玉堑更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晏疏又不是三岁孩儿,自然不会认为玉堑只是一门好心想要帮他无偿解决困境,正是因为这些考量,所以晏疏落在玉堑身上的视线也很是诡异,既带着浓浓的不信任感,与此同时也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戒备腑…
晏疏话音一落,玉堑也没有故意兜圈子,他黑眸幽幽地看着晏疏,语调低沉道,“你们枢城的灵泉跟冥河其实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既然灵泉枯竭,你可以去冥河寻找解决的法子,而不用将时间浪费在符涯身上,权当双管齐下,反正对你来也没有损失不是吗?符涯你可以继续找,但冥河也可以前往,要是你能够得到河神的帮助,更是事半功倍了……”
玉堑直截帘地提到了冥河,而且他还告诉晏疏,冥河跟他们枢城的灵泉其实内里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灵泉枯竭的源头或许也可以回溯到冥河,玉堑话的时候,目光很是笃定。
一听玉堑这话,晏疏黑眸划过了一抹精光,他别有深意地看着玉堑,后者还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也无惧晏疏的打量,两人之间涌动着一种很是古怪的气氛,片刻之后,还是晏疏再度打破了沉默,他语调低沉道,“玉堑,你是从哪里知道灵泉枯竭或许跟冥河有关?”
很显然,枢城城主貌似更加介意这个问题,问这话的时候,晏疏的视线始终都没有从玉堑身上移开过,很显然,晏疏并不想错过玉堑的任何表情,晏疏这话让玉堑轻声笑了起来,笑容多少还是有些诡异,晏疏眉头越发紧蹙,就在枢城城主还打算追问玉堑什么的时候,玉堑已经主动开口了,“这件事情我是听百里魇提过,百里魇曾去过冥河,而且他研究冥河的时间很长了,百里魇告诉我冥河跟你们枢城灵泉的泉眼或许是同一处,我的泉眼不是你们枢城的泉眼,而是灵泉还没有从冥河分离出去之前,那个唯一的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