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鲜血沁出了他白色的睡袍。
“挺能耐的啊孟祁寒,伤这么重,还满世界乱跑?”孟杳杳把孟祁寒扶到床上,再一想,这是娜娜的床,他躺着不合适,瞥见了从他口袋里露出一截的器符,拿了出来。
上次,她就借助他的器符,来实现了瞬间转移,这次,再试试。
孟杳杳一手握着器符,一手,牵住孟祁寒的手,闭上眼,在心中默念着一个地名。
“咚。”的一声,下一秒,她便来到了北地。孟祁寒的营帐里。
瞬间来到零下几十度的地方,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连忙把孟祁寒放进了被窝里,接着披上了他的黑色大氅,高喊了一声“军医。”
立即有医生掀帘而入,为他处理伤口。
“真是作孽……”孟杳杳将手伸到炭火盆前烤着,看军医剥下了孟祁寒身上的衣服,露出里面一大片被鲜血染红的绷带,啧啧不已。
李清章也闻声赶了过来,看见孟杳杳之后微微一喜。
“这次督军大人真的伤得很重。被伤得神志不清了,还在念叨着大小姐呢。”李清章道。
孟杳杳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表情。心中暗想,那他跟孟祁遥做什么交易。既然没想过把她还给孟祁遥,那这样欺骗祁遥,真的好吗?也太无耻了……
经过战火洗礼的北地满地焦土。孟杳杳走出帐外看了眼,到处都是弹壳,许多受了重伤的士兵,坐在雪地哀嚎不已。
这还只是开始。
这是与帝国正是宣战的第一战,还仅是与一国,是帝国炸完了所有的炸药,才退的兵。
接下来的路,真的很难走。
若不是因为西洲,可能孟祁寒还不会那么快与帝国对抗,或许还能再积蓄一点力量。孟杳杳抱膝坐着,神色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