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亲……不要离开祁遥,不要离开祁遥……”孟祁遥说得越来越急切。
孟杳杳愣住了。
她很少听他说过他娘亲的事,据说,是一等一的美人,却没有人知道她的来路,和孟广义认识不久,就被娶进了门,只是生下孟祁遥不久,就不知所踪。
孟祁遥娘亲走后,孟广义对她绝口不提,有人说,她死了,有人说,她其实是跟别的男人跑了,而此后,孟广义却是对孟祁遥加倍的宠爱,似乎想要把他娘亲的爱,也一起弥补给他。
所以,在和孟祁遥相遇之处,孟杳杳觉得与他是有几分同命相连的,都是小小年纪就没了妈。可是后来她妈妈回来了,记得当时,孟祁遥神色落寞的说了一句“要是什么时候,她也能回来就好了……”
孟杳杳越想就觉得孟祁遥可怜,扒拉了几次,也就由他去了,他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手臂紧搂着她的腰,在外人看来,这是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
他身上的温度奇高,像个大火炉一样,熨帖着她,又是在炎炎夏日,很快,孟杳杳就热得汗流浃背。
孟杳杳将熬好的药随身灌进了保温瓶里,到了时间,就掰开了他的嘴,给他灌了进去,不过,大部分的药都会从他的嘴角溢出来,她只好一点一点的灌。
在路上颠了两天,终于回到了北平,孟杳杳长吁了一口气。
再次回到北平的时候,孟杳杳发现,北平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街道上满是洋人的驻军,和孟家人把守的区域泾渭分明,一条马路,被分为两个部分,车就算越线一点点,也会立即得到洋人持枪的警告。
几个佣人把孟祁遥抬回了房间,把他放回他的床上,听闻消息的孟广义立刻从军营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