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车劳顿一整天,孟杳杳早就累成了狗,睡到帐篷里的那一刻身体才放轻松下来,刚闭上眼,就进入了梦乡。
孟祁遥也躺了下来,贴着帐篷的另一边,躺了下来。
很快,帐篷里就传来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
在一片沙海之上,冉冉升起的圆月如磐石一般。
在沙漠里的月亮时常比外面所见要大一倍,头几次见到时觉得新鲜,见得多了就不觉得稀奇了。
孟祁寒躺在车顶,望着头顶的夜空,不远处的一个沙坑外,散落着女子是白纱裙,沙坑里灌入了湖水,一个女子正在洗澡。
先前她让孟祁寒尝试了一下,发现器符不仅可以“排山倒海”,还能控制出水量,所以,即使在沙漠这种水比金子还要珍贵的地方,能奢侈的洗一个澡了。
孟祁寒从怀中摸出从楼兰带出来的那面铜镜,心想,这个时候了,那个小东西在干嘛呢?正想着,铜镜显像了。
入目便是那小东西安静的睡颜,白皙的肌肤,根根垂下的长睫,看上去十分乖巧,不过看着她睡觉的地方,却不像是家里,也不像是元帅府。
这是哪?孟祁寒不由得有几分奇怪,定睛一看,看着小东西翻滚了一下,居然,落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孟祁寒猛地坐直了身子,心中巨震,紧紧的盯着那面铜镜,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是谁?”孟祁寒咬牙切齿。
下一秒,他便来到了帐子外,伸手,拉下了帐篷的拉链,看着在帐篷里睡得正香,挨得很近的两个人。
孟杳杳,孟祁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