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遥活了二十年了,第一次明白,心痛的滋味是什么,他不明白,为什么孟杳杳哭的时候,他的心会那么痛,好像是被撕碎了一般。然而此时此刻,除了抱着她,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手足无措,看着怀里的小脑袋,闻到她的发香,他的心,无可抑制的剧烈跳到着,可是,看见她的眼泪,他却觉得他心里的痛比她要多千倍万倍。
而此时,孟杳杳忽然抬起了头“我想去沙漠,孟祁遥,你带我去沙漠吧。”
孟祁遥微微一怔“你为什么要去沙漠?”
孟杳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想,我想去找孟祁寒。”
孟祁遥有些恼了“你找她就会有办法了吗?他会帮你救大总统吗?”
“不知道,我就是想见他,我心里难受的时候,就是想见他。”孟杳杳道。
“你见到他以后,会变得更难受的。”孟祁遥凉凉道。
孟杳杳不明所以的望着他,不知道,孟祁遥,为何对孟祁寒的态度,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
“这几天,我一直在做噩梦,孟家他在沙漠里遇难,被沙子埋,随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我真怕,他这次去,就回不来了。”
“他都回不来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去送死?”孟祁遥冷冷望着她。
“他是我的丈夫,我要死,也是会与他死在一起的!”说完,孟杳杳就跑开了。
孟祁遥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
此时,已经到了正午的十分。
孟祁寒一行人伫立在楼兰的界碑外,在看着手中的瑞士手表秒针走过12的时候,他在黄沙上,插下了一根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