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霖有些无语。
这嫁衣说变就变出来了,这姑娘是有多想嫁人?
许清浅却道“从十五岁那年,我妈就开始給我做嫁衣,一年一件。可这些年,我都没有嫁出去。我妈妈现在已经不在了。这是她给我做的最后一件嫁衣,所以,我发誓,一定要在今年嫁出去。”
陆彦霖……
“嫁衣这种东西,真的需要每年做一次吗?”
“我需要。”许清浅说,“每一年的高矮胖瘦不同,流行的款式也不同,我妈妈,希望我穿着最合身,最漂亮的嫁衣出嫁。”
“那你妈妈,应该也希望你嫁给最合适的人吧。”陆彦霖道,“我们之间并不合适,就算你跟我拜堂,你也不会幸福的。”
“合不合适,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许清浅托着腮,扭头望着他,神色淡淡。
陆彦霖真的要词穷了,他说“姑娘,强扭的瓜,不甜!”
“没事,解渴就行。”
陆彦霖……
被人押着拜堂,这是陆彦霖受到的奇耻大辱,甚至觉得比打了败仗,被凯撒打得满地找牙还要耻辱。
一干剩下的士兵,全由土匪押着,在一旁吃酒。见证着这场婚礼。好多人都忍不住想动手,都惧于土匪的淫威。
这一片都是土匪窝,隔壁少说还有三个山头,听闻许清浅要结婚,十里八乡的土匪一个个都欢天喜地的来了,由于山寨的桌椅不够,一个个还都是扛着桌子椅子来的,酒席都摆在了山寨外边。
喜堂里有一桌有三个人特别打眼,一个个嗓门似铜铃,拳头似铁锤,壮得跟头熊似的。大碗吃肉,大口喝酒,一副山大王的做派,据说都是许清浅的叔叔,哥哥,大舅,是隔壁几座山头的土匪王。
和那帮粗俗的人混聚一堂,陆彦霖觉得空气都污浊了起来。